“是嗎,這就好……”得知物資無恙,橋本道一算是鬆了一口氣,隨後看了看跪坐在旁的兩人人,將目光停留在一個身穿灰色麻布武士服的中年武士身上:“不愧是又左衛門,做得好!”
“伊賀殿過譽了,新八郎殿下和諸位殿下都是分屬上總介大殿的麾下,這是應當的!”名為木全又左衛門的中年武士回複到。
“居功不傲,不愧是源清大師之子!”橋本道一不禁讚歎,然後又將目光移向旁邊的人:“閣下想必就是蜂須賀彥右衛門殿下的人吧,這次可真可是多虧了你們!”
“伊賀守殿下見外了,蜂須賀氏與生駒藏人殿下(生駒吉乃之父)乃是姻親,出手相助乃是理所應當的!”
“是嗎,那以後還要勞煩彥右衛門殿下費心了!”橋本道一淡淡的說道。雖然蜂須賀黨的確是與織田氏有著聯係,不過問題是蜂須賀黨不僅僅是和織田氏有聯係,曾經同時保持與齋藤氏、犬山織田氏和岩倉織田氏的聯係,說是兩麵三刀一點都不為過,而且重點就是蜂須賀黨和服部黨並沒有本質的區別,也曾經數次向織田氏下黑手。
“既然事情已經完成,伊賀守殿下、彥七郎殿下、又左衛門殿下,在下就告辭了。”
“恩,這次辛苦你們了,我已經安排好了一些禮物,就勞煩你替在下向彥右衛門殿下道謝!”相比在此生存多年的橋本道一,織田信興對蜂須賀黨的厭惡顯然沒有這麼深,話語中也不顯倨傲。
“家兄曾經交代過,為上總介殿下做事是應當的,不可收取報酬。這次就恕在下失禮,各位殿下,告辭!”說完蜂須賀黨的年輕人,就起身退了出去。
“看來美濃的事情對蜂須賀黨的壓力真的很大,連蜂須賀小六都改性了!”橋本道一嘲笑道:“就不知道他又想要做什麼。”
“無論如何,這次蜂須賀黨都是功不可沒,就算是蜂須賀正勝(小六)別有所圖,想必也不會不利於我們!”織田信興說道。
“誒,彥七郎殿下,你還是不夠了解它們啊!”橋本道一略微有些感歎,然後將話題移開:“我剛剛得知大殿已經接受了左馬殿(足利義昭)的和睦建議,停止了和美濃齋藤糾葛!”
“是嗎?有這種事情?”織田信興卻是不知情,不禁蹙下眉頭:“這不是兄長一貫的風格啊?這個消息沒有問題嗎?”
“沒有問題,這個消息是由家父傳遞過來的,雖然還沒有正式的文書!不過已經可以確認了!”
“那還真是奇怪了?”以織田信興的才能和閱曆,顯然是看不透事情的內幕。
“就我說來,彥七郎殿下,無論大殿為何要停止對美濃的攻略,對我們都是好事情!”橋本道一說道:“殿下難道忘記我上次說的話了嗎?”
“你是說向兄長求援的事情?”織田信興考慮了一下說道:“隻怕此次和美濃的休戰並不是表麵這麼簡單,兄長也未必會給我們援助。”
“彥七郎殿下的顧慮在下明白,不過近段時間一向宗和服部黨的活動越發頻繁,以我們來說,隻怕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你說的對……”織田信興想到這次的事件,也明白事情的嚴重性,於是說道:“我這就去小牧山城見兄長一麵,請求援助!又左衛門這件事情就勞煩你去通知新九郎殿下了!”
“屬下明白!”木全又左衛門朗聲應道,心中暗想。這一次,真的是要對海部郡下手了!
(⒈公方禦料=藏入地=天領,屬於當權者的領地,公方禦料是室町幕府將軍的領地,藏入地是猴子時期的領地,天領是江戶幕府是將軍的領地。總而言之,就是當權者的地。雖然到了戰國時期,將軍對於那些大名並沒有支配力,但是還是能夠掌握自己領地那些小豪族的生死的。
⒉淺井新八郎政貞,尾張淺井氏,苅安賀城城主,尾張的一個小豪族,雖然傳言是近江淺井氏的分支,不過具體不詳。
⒊蜂須賀氏與生駒氏的確是有姻親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