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勞大師,多次為我耗費精神。”
“阿彌陀佛,眾生皆平等,老衲眼中有的隻是一位老人,並無貧賤之分!”老僧笑語道。
“不愧是得道的高僧!”無論此話是真是假,說的如此冠冕,卻又如此近人,哪怕是神棍也是一流的神棍。於是我就推門而入,盤坐作揖道:“在下加茂仙石氏當主仙石權兵衛秀久,見過這位大師!”
“阿彌陀佛,原來施主就是仙石權兵衛殿下,老衲聞名已久了。”麵前的僧人並不如我想象中那般衣著光鮮,而是一位身著棉布麻衣,麵相瘦弱的一個老年僧人。而他的身後還站著三僧一俗四人四個年輕人,一共五人再加上我們幾人,讓這個原本就擁擠的房間,更加難以立足。
“秀久老爺!”見來人是我,長次老人立刻起身介紹道:“這位大師就是小人多次提起的紹喜大師!”
“是惠林寺的紹喜大師嗎!”我故作驚訝的說道:“真是聞名不如見麵,在下失禮了!”
“阿彌陀佛,施主客氣了!”快川紹喜麵色的淡然帶著微笑:“老衲不過是路經此地,相見故人,沒想到卻叨擾施主了。”
“大師何出此言?”我立刻擺手說道:“紹喜大師乃是聲名遠播的得道高僧,能在此停留是鄙人的運氣。若說是不請自來的話,應該是在下才對。”
“嗬嗬!”快川紹喜驚訝的眼神一閃而過:“權兵衛殿下快人快語,一片赤誠,讓老衲汗顏了。”
“也就隻猶如大師這般胸懷寬廣之人,才能容得在下胡言亂語,若是其他人即便不是拂袖而起,也要諷刺一二。”我笑著回應道,我總算知道為什麼在後世的遊戲裏,快川紹喜之類的僧人通常都充當外交的角色了。
“師傅,外麵已經天明了!”這時候,位於快川紹喜身後的其中一名年輕僧人,低下身在快川紹喜耳旁說道。聽的對方這麼說,我也不自覺的從懷中拿出懷表,果然已經過了九點鍾了。
“恩,知道了!”快川紹喜原本微笑的臉龐忽然顯得有些無奈,雙手合十對我說道:“老衲此次到濃州還有些俗事,想來是不能陪權兵衛殿下深談,真是讓人遺憾。”
“紹喜大師言重了!”我回禮道:“在下並非無理之人,既然是要事,當然不能耽擱。”
“阿彌陀佛,既然如此,老衲就此告辭。權兵衛殿下若有閑暇盡可以來惠林寺探望,老衲定掃榻以待。”
“那到時可就叨擾了!”我笑著說道。
“阿彌陀佛!”快川紹喜笑著宣了一句佛號。
“阿彌陀佛!”跟隨快川紹喜同來的幾人也都道了一句佛號,隨即快川紹喜然後向屋裏的眾人一一點頭,便帶著人走出門去。就在我們起身相送走到門口的時候。其中一個年輕的僧人忽然停了下來,看著我說道:“權兵衛殿下剛剛拿在手中的不知是何物?”
“這個嗎?”我從懷裏拿出懷表。
“恩”
“這是西洋的懷表,用以計時之用。”我笑著對著年輕僧人說道,見他一臉好奇,心中忽然一動。就從懷裏拿出一塊比較老舊的懷表,遞到他手中說道:“這是我從別人手中拿來,雖然有些破損,但是還有計時的功能。”
“?”年輕僧人奇怪的看著我,對於這種莫名的舉動非常的不解。
“嗬嗬,我留著也是沒用。暫時交給你保管,相信你與紹喜大師回來的時候,也會將它帶回來的!”我笑著說道。
“原來如此嗎……”年輕的僧人臉上泛起一絲笑意,顯然是看破了我的想法。不過他也沒有說破,隻是將懷表收在懷中:“那麼,貧僧就不客氣了!”
“額?”
“宗乙!走了!”就在我不解的時候,外麵傳來快川紹喜的聲音。法號宗乙的年輕僧人,則是向著我微微一笑,快步走了出去。
“這和尚該不會……”我不由麵露苦笑,難道偷雞不成蝕把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