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塵還是轉身走向了王公公,“王公公,能否幫我換了這身衣服,就拿一件尋常侍衛穿的衣服給我就好。”
王公公瞬間露出為難之色,“這……是皇上親自吩咐的,我們這些做奴才的,是不能隨意更改皇上的旨意的,否則,皇上怪罪下來,誰也擔當不起啊。”林若塵卻執意把衣服放進王公公手中,對他搖了搖頭,“一切就說是我的意思,與公公無關。”
王公公見林若塵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也不好強求,隻得吩咐身後的一個小宮女,道:“去換一套來,就按林大人的意思。”小宮女福了福身,便接過衣服去換了。
在她的記憶中,除了逃亡時,她好像真的沒有穿過白色以外的衣服。而這身寶藍色的侍衛服,倒也稱她,顯得整個人都明媚了許多。
王公公看見這樣的林若塵,也不禁感慨,人長得好看果然是穿什麼都好看。“林大人快隨奴才去吧,這裏的東西會有人幫您搬到外殿去的。這個點估摸著皇上也該起了,快隨奴才去侯著吧。”因為林若塵睡在乾清宮的緣故,軒轅晝隻好暫時居住在頤和殿休息,等林若塵搬去外殿再搬回來。
此時天色才剛剛出現一抹亮光,林若塵隻覺還有些困意久久消散不去。又暗笑自己,武功廢了人也變懶了,從前她可是天不亮便會起來吹簫舞劍,可現如今已是五更天了,她卻還是一臉困意。
在頤和殿門口站了好一會兒,才見殿中有人出來。先是一排宮女提著棗紅色的燈籠在門口列成兩排,才見一個身穿明黃色袍子頭戴珠冠的俊美男子從中走出,正是軒轅晝無疑。
在林若塵的思想概念裏,她做一件事,要麼就不做,要做就要好好做,她從來不喜歡因為一些什麼私人感情恩怨而影響到什麼。比如現在,她雖然明知道自己做這個貼身近衛是軒轅晝把自己留在這皇宮的借口,她也並不比別人有能力勝任這個職位。
可她既然答應了,沒有能力她確實沒辦法,但最起碼她會盡量做好一個貼身近衛應做的一切。
所以她一見軒轅晝出來,便迎了上去,微躬下身子,“微臣給皇上請安。”
其實軒轅晝一出來就看見她了,可見她一直站在那兒,也不知自己該不該過去,就見林若塵已經向自己走來,雖然她的語氣還是那麼生冷,可總比她剛來時要好多了。對他而言,心中還是極為歡喜的。
軒轅晝旁若無人地拉起林若塵的手,“怎麼不穿那件白的?那可是我親自為你準備的,嗯……你穿這身藍色也挺好看的,倒是從沒見過你穿白色以外的衣服,如今看來,倒叫我眼前一亮。”
林若塵不動聲色的揮開軒轅晝拉著她那隻手,也完全不理會軒轅晝語氣中的熟絡,用一種極為生疏的口氣回道:“微臣不想太多例外,也又不是非白色不可。”
軒轅晝又走近幾步,附在林若塵耳邊道:“若塵,你不是不喜歡行禮麼?今後見到我也不必行禮,可好?”
林若塵不動聲色的後退幾步,避開二人的親密之色,“既來之則安之,微臣不需要特例,還請皇上一視同仁。時候不早,皇上還是趕緊去上早朝吧。”
軒轅晝自然是看出林若塵對他的生疏,極好的掩飾住眼中那一閃而過的落寞之色,故作輕鬆地對林若塵說道:“從今天開始,若塵就能與我形影不離了!”他期盼著這一天可是硬生生期盼了五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