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我現在有能力?”花影魅低頭望著桌子上的鑰匙,反問道。
老嬤嬤昏暗的眸子中閃過一抹精芒,她道:“老奴雖然老了,但眼睛卻沒有瞎。宣武門外的兵力調動,宮裏太監宮女的轉變,公主,你想要做什麼老奴清楚。”
花影魅瞳孔一縮,她倒是沒有想到,這個看似平凡的老嬤嬤竟有一雙睿智的眸子。
“國庫暗格中的鳳凰印章,能夠調動七皇子安插在晁鳳,朝陽,葉喜三個國家的人馬,公主,不管 你日後想要平安的生活,還是想要宏圖霸業,隻要你想,你就能得到一切。”
“至於名單,與那鳳凰印章放在一起。”
“好了,老奴想要說的已經說完了,公主千歲,老奴便告退了。”說著,老嬤嬤不理會花影魅是否同意她離去,轉身便離開了慈寧宮。
“小姐,要不要....”小小望著老嬤嬤的背影道。
花影魅拿起桌子上的鑰匙,圓潤的手指肚撫摸著鑰匙上的紋路,九皇子,他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竟留下了這些東西,有的人,即便是死了也讓人無法忽視。
花影魅揚了揚手,搖頭道:“不必了,由著她去吧。”
千傲鱗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太醫院,以白銀為首的一眾太醫素手無策。
“哎,皇上怕是.....”
滿朝文武看著日漸消瘦的千傲鱗,不由得小聲引論著,明明誰都知道皇上的下場,卻沒有一個人說出來。
比武招親如期舉行,坐在高台上的千傲鱗,麵色灰白,就算是普通人也能看不出來皇帝的氣色很不好。
比武招親在張文軒痊愈了之後照常進行,決賽的舞台最終也隻是花落與張文軒的個人賽。
京都別院,昏暗的地牢透著一股讓人難以忍受的酸臭潮氣,老鼠蟑螂在枯草中來回竄動,啃咬著地牢角落蜷縮著看不清樣貌的人的腳趾。
疼痛讓那抹身影動了動,無邊的靜謐與陰冷讓人發瘋,他已經不記得自己被關在這裏多久了。
從最初歇斯底裏的咒罵求饒,到如今如行屍走獸般默然的承受,身上的痛遠沒有心底的絕望與荒涼徹骨。
陰暗的地牢之上,賢王半倚在被獸皮包裹的軟椅上,根骨分明的手撫摸著身下獸皮上柔軟的白毛,半眯半合的眼眸慵懶的睨著跪在自己麵前的下屬,聲音說不出的低沉溫雅,“你是說千傲鱗病了?”
跪在地上的男子不敢抬頭,似是自己的目光對於這高高在上的人而言都是一種褻瀆。
“是的。”
他們安插在皇宮中的探子來報,千傲鱗生病了,而且似乎病的十分嚴重,隻是千傲鱗十分謹慎,他們的人也沒有探聽出可靠的消息,所以他並不敢貿貿然的與主子說千傲鱗病重,也隻能說是病了。
賢王墨色的眼眸淬著冷芒,下屬說了三分,他便能夠猜出七分,看來千傲鱗不隻是病了,似乎還病的十分嚴重。
“千傲鱗竟然病了,你們就去幫他一把。”賢王雲淡風輕的吩咐了下去,不急不緩的聲音卻讓人不由得頭皮發麻,隻覺得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幫,幫什麼?當然是幫助千傲鱗....去死!
“是!”那人不敢怠慢,連忙回道。
人走後,賢王望著窗外蔚藍的天空,墨色的眸子裏閃過一抹冷酷嗜血的光芒,低聲呢喃,“看來,地牢中的人能夠派上用場了。”
皇宮,花影魅坐在太後生前最愛倚靠的軟榻上,透過窗望著外麵漸漸暗去的天空,零星的星光非帶沒有照亮黑暗,還為這此事的夜晚增添了一抹詭異的氣氛。
小小推門進屋,將手裏的披風披在花影魅的身上,擔憂的望著她,“小姐,起風了。”
花影魅籠起衣領,淡淡道:“是啊,起風了。”
燭火搖曳在微風中,明暗不定的暖色燭光照耀在花影魅白皙的臉上,將她的眸子照耀的變幻莫測。
花影魅轉過身子,看向出現在自己麵前的古藺。
“主子,禦書房有變。”古藺湊到花影魅身邊,將事情說了個大概,隨後退後了一步,恭敬的站在了一旁。
花影魅微微一愣,隨後地下了頭,紅唇勾起一抹冷笑,“也好,我還在想要如何不動聲色的解決千傲鱗身邊的暗衛,這,倒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