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月廖府
正屋主位上坐著一位老夫人,臉色及其難堪,看著坐在下方自己的兒子厲聲問道:“發生這樣的事情,你準備如何處置?”
聽到母親的問話,廖常平想起這幾天發生的事情,麵色也是很難堪,皺著眉頭道:“現在主要還得看太子那邊態度如何?況且那丫頭目前還未醒來。”
老婦人聽了更是氣憤:“沒醒?哼,那永遠也別醒來最好!家門不幸,我廖家怎地出了這麼個禍害精。”
“母親,您別動怒,都是兒子的錯,未教育好清沫,才會讓她做出如此之事,以後定加嚴格管教。”廖常平勸解道。
“哼,等她醒來,送她去廖家別苑,省得看了心煩,反正也是個庶出,沒什麼大不了。”
“可是,母親,她外公家如果問起就不太好說了,畢竟玉家是當朝左相,這……”廖常平猶豫了下說道。
“無妨,她母親既已不在,而且據說她母親也並非玉家親生,不會太怪罪於你的。”老婦人滿是無謂。
“那好吧,待她醒來我便送她走。”廖常平歎了口氣道。這麼多年,他這個父親並未關心過她,有些東西,並不是表麵來看,原來選錯了,終究還是錯了,清沫,你一定要好好的。
廖府清苑閣
床上的少女醒來之後,慢慢的起身從床上下來,打量著這屋中古香古色的擺設,眼裏劃過一絲苦澀的笑意,原來她並沒有死?!關於這兩天的一切,她完全沒有任何的印象,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聽著屋外那此起彼伏的議論聲,這兩天做的事情?她到底做了什麼事情了?她是之前就出生在這裏還是現在才來?她迷惘了,隻記得自己叫廖清沫,怎麼會這樣呢?那些熟悉又陌生的片段,一片片在腦海中閃現,卻連不到一起。
算了,不去想了,總有一天會知道的。
“小姐?你可算醒了,你都還昏迷了三天了,快把藥喝了吧。”一丫鬟端著一碗藥推門進來,看我醒了,便說道。
“你叫什麼名字?”廖清沫問道。
“小姐?您沒事吧?您怎麼…。奴婢叫墨蘭。”這個丫鬟眼裏閃過一絲痛苦,這個叫墨蘭的怎麼會痛苦?難道和她有關,可是聽著屋外的議論,她應該是個不受寵甚至被遺忘了的人吧?那麼這個墨蘭又是怎麼回事?
“你?算了,沒事了。”本來想問問關於她自己的曾經,感覺又沒有這個必要,人還是要往前看,也許曾經是不美好的記憶,不知道也罷。
“二小姐醒來沒有。”人還未進屋便有聲音先傳入耳邊,隻見進來一位婦人,看似應該是府裏的管家婆子之類的。
“回洪嬤嬤,小姐醒了。”墨蘭慢慢施了個禮說道。
“終於醒了,老夫人說了,既然二小姐已經醒了,那就趕緊收拾東西去別苑吧,可別耽誤時辰了。”看著廖清沫一臉的不屑,說完那洪嬤嬤一扭一扭著走了。
“小姐?欺人太甚了,廖家居然要趕走我們。”墨蘭非常生氣的對廖清沫說道。
“走?那就收拾一下走吧!如果你不願意……”清沫對著墨蘭的話還未說完,便被打斷了。
“小姐,你說的那是什麼話?我跟您,生死與共,這是此生不背的誓言,難道您連這些都忘了?”墨蘭突然很生氣是看著清沫,而且帶有淡淡的悲傷。
“對不起,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清沫突然很感動,再世為人,什麼都沒有,什麼也不記得,隻有一個墨蘭陪伴,她是感動的,也是溫暖的。
“沒事,小姐,以後莫要說胡話了,我去收拾一下,給您煮完粥來。”墨蘭說完出了門。
過了一會兒,有位小姐周圍擁著一大堆丫鬟婆子走了進來,準確的說是踹門而進。隻見那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小姐麵帶幸災樂禍看向廖清沫,“呦,這不是二姐姐嘛,聽說祖母讓你今個去廖家別苑呢,這一去不知何時才能回來呢。”廖清沫淡淡的督了一眼她,並不做聲。
“廖清沫?你聾了?本小姐給你說話呢!”
“原來在給我說啊!我還說哪來的狗亂吠呢!”一看就是張揚跋扈慣了,既然要走就不怕教訓一下她,即便沒有記憶但也知道平時沒有少受氣。
“你說什麼?你居然敢頂嘴?你,你…。”這位小姐的臉都被氣綠了。正說著,墨蘭慌忙的進來了,趕忙賠了笑臉,問了三小姐安,最後隻說了句“老夫人讓我們趕緊收拾不要誤了時辰,萬一怪罪下來。”那位三小姐冷哼一聲便帶著丫鬟婆子的出了清苑閣,剛剛還滿是議論聲的院子,這時除了清沫與墨蘭二人,便空空如也了。原來不僅僅是不受寵,還是這麼卑微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