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雲的正前方斐揚被架在了一個鐵架之上,上衣早已被血肉染成了暗紅色,身上一條一條鞭痕曆曆在目,向外翻卷的皮肉甚至都已經開始化膿了,上麵蠕動著一種清雲從未見過的小蟲子,但是清雲知道那種小蟲子就是剛剛斐揚發出悶哼的源因。
“斐揚。”清雲試探性的叫了一聲斐揚,可是斐揚似乎沒有聽到依舊垂著頭,臉上稱得上猙獰的表情泄露了他的的痛苦,清雲掩在衣袖裏的雙手狠狠地握成了雙拳,手背上綻顯的青筋就是清雲暴怒前的預兆。
“風狼無極,我不會放過你的,我要你生不如死!”強壓著的語氣中不難聽出清雲那沉寂已久的暴戾,一個殺手的誓言,不死不休。
清雲繞過祭壇走向斐揚,想去把斐揚救下來,可是另一個角落了卻響起了一個反對的聲音,“不要過去,那裏布下了靈光縛魔陣,你過去必死無疑。”蒼老的聲音仿佛沒有生氣,就像是機械發出來的。
清雲心頭一驚,自己居然沒有發現這裏還有第三個人。轉身看過去,哪裏有人,隻有一支晶瑩剔透的箭矢,尾部還有幾根玄羽。“不用懷疑,剛剛那個聲音就是我發出來的。”和剛才一樣的聲音,居然是從那支箭矢裏麵發出來的。
“你是…”一時間清雲想不到用什麼詞來稱呼這支箭矢,用人還是東西。
“嗬嗬,年輕人不用擔心我不會害你的,因為你也算得上是我的主人。”蒼老的笑聲回蕩在這個密室內,隻是它說的為什麼清雲有些不懂?
“主人?我何時見過你又收了你?”
“因為我的主人是你的魔獸,這樣算來你也就是我的主人了。”和一支箭矢對話實在有些怪異,但是這裏沒有別人也就罷了,“我名為琥珀,是風狼一族曆代聖子的聖器——琥珀玄羽箭,斐揚既是這一屆的聖子那就是我的主人即使還沒有進過洗禮。”
“琥珀,琥珀玄羽箭。”清雲低聲的念著這個名字,“隻是我不明白為何隻有箭沒有弓?”的確隻有一支箭矢沒有弓來發射,又有何用呢?
“嗬嗬,弓?弓就在我主人的身體裏麵。”有些笑意的回答好似看不起這個什麼都不知道的“主人。”
不過清雲也不在乎這一點點不敬,畢竟自己初來咋到的,不懂就要問唄。“既然那裏被布下了靈光縛魔陣,那我要如何去解救斐揚呢?”
“布陣者與陣同在,陣毀人毀,陣亡人亡反之人亡陣毀。”琥珀沒有直接回答,但是比直接還要有用。
能在這裏布下靈光縛魔陣的隻有風狼無極一個人,因為隻有他才有資格進入這裏,也隻有他有這個能力布下這靈光縛魔陣。
想到這裏清雲馬上聯係紅漣,為了解救自己的夥伴殺一個人又有何妨,更何況這個人本來就該死。“紅漣,馬上搞定風狼無極,或者把他半死不活的帶到後山來。”
正在校場打得不可開交的紅漣收到清雲的傳話,馬上開始設置陰謀的陷阱,好讓風狼無極束手就擒。
當然身在囚穴的清雲也沒有閑著,既然稱為縛魔陣,那就隻有將人困住的能力。清雲抄起幽冥劍赤紅色的火焰纏繞在上麵將冰冷的幽冥劍也染得火熱,“火裂斬,三重,去”
一道道劍印斬於縛魔陣上,陣與布陣者關關相連,就如琥珀所說,陣毀人毀,陣亡人亡,清雲這邊縱使不能破了縛魔陣使風狼無極人亡,但是使他元氣大傷還是沒問題的。
校場上的風狼無極出人意料的實力減弱,節節敗退,紅漣步步緊逼,直到風狼無極退無可退。一方的二長老看的心驚膽戰,自知打不過紅漣悄悄的退出了人群,他知道隻要風狼無極被抓那麼他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所以他退出校場之後迅速的逃離了風狼一族,殊不知這一切全部被隱藏在黑暗中的人看在了眼裏,青色的人影飛速的跟了上去,二長老在劫難逃。
“噗”風狼無極重重的摔倒在地,紅漣長槍抵至喉頸,“服不服。”清越的女聲響徹校場,風狼無極灰頭白臉的趴在地上。
紅漣拽起風狼無極的衣領捏住頸部,急速衝向了後山,隻留下了校場上一群焦慮不安的族人和死氣沉沉的叛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