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奶娘也要被氣炸毛,南宮井辰為了息事寧人,忙出聲問道,“奶娘一大早趕過來,到底是為何事?”
奶娘知道南宮井辰維護那個賤蹄子,所以現在她也不能怎麼著百裏嵐,隻能忍下那口怒氣,憤恨地說道,“新婚第二日,按照慣例,是要將新娘身子底下的白帕取走,讓大夫驗身。”
其實,這白帕子並非一定要早晨取走,一般的新人在第二日起身後,自然會有奴婢將其收拾好,這婆子此刻以此為借口,顯然是要刁難人。
雖然百裏嵐失身於南宮井辰,但並非今日之事,而且百裏嵐曾經是夙亦琛的妻子,這很容易就讓人誤以為她並非是完璧之身。而當時北寧皇指婚的時候,可是明明白白地告訴過蘭陵王,說這孩子還是處子,幹淨得很。如果新婚的第一天,就發現新娘不是完璧之身,那可真是熱鬧了。
百裏嵐半躺在南宮井辰的懷中,一副看好戲的模樣,好像此事與自己無關似的。
無奈地歎了口氣,南宮井辰暗想,這普天之下,連自己的貞潔之事都能玩笑視之的,也隻有百裏嵐了吧。
微微側過身子,南宮井辰抽出百裏嵐身子底下的白帕,遞給了奶娘。
白帕子就從百裏嵐麵前,晃悠悠地遞給了奶娘,那上麵惹眼的一處紅色血跡,讓百裏嵐有些淩亂。回頭看著鎮定自若的南宮井辰,百裏嵐無聲地吐出幾個字來,“算你狠!”
拿著證物,奶娘心不甘情不願地離開,看來這趟回去,肯定沒法和她的主子交代了。
奶娘走後,百裏嵐皺眉看著南宮井辰,問道,“你們家是不是給你安排過結婚對象啊,怎麼一個老奴才都敢對我橫眉冷目的,她後麵肯定有人給她撐腰,不然的話,也沒這麼大的膽子。”
“嗬,你不要胡思亂想,奶娘就是那個脾氣。因為是從小看我長大的,所以對我也比較親厚,與其說是主仆關係,她更像是我的長輩,所以,說話的時候難免沒什麼主仆之分。不過奶娘人不壞,不管她做什麼,總是為我好的。”
奶娘對南宮井辰好不好,百裏嵐不擔心,她更感興趣的,是剛剛拿給奶娘的帕子!
“南宮井辰,那灘血跡是怎麼回事?”
神秘地笑了下,南宮井辰說道,“你不是說過,裝成處子是件很容易的事嗎,隨便弄點血跡就可以糊弄過去,所以我便想到這一招。看奶娘剛剛的反應,好像都沒有懷疑。”
“哼,別的東西也沒見你學得這麼快。”百裏嵐不屑地撇了撇嘴。正想起身的時候,她又冒出一個念頭來,回身看著南宮井辰,問道,“帕子上的血,是什麼來頭?”
“自然是我的了。為了不讓人發現,我還是在手臂上割的口子,絕對不會讓人發現的。”
正當南宮井辰覺得自己的秘密天衣無縫的時候,百裏嵐卻火速地站起身,披上件袍子就高聲呼喊,讓人準備一盆洗澡水。
縱使南宮井辰在大度,被自己的女人嫌棄,還是有些掛不住麵子的。他看著迫不及待泡進水中的百裏嵐,問道,“怎麼,你嫌棄我?”
“廢話,在你的血跡上麵躺了一夜,想想就惡寒!”
雖然被人嫌棄很鬱悶,不過美人沐浴,漸漸的,什麼不快都一掃而光,隻剩下體內蠢蠢欲動的欲望在叫囂。掙紮了一番,南宮井辰剛想蹭過去,一起泡在浴桶裏,就聽到外麵又傳來敲門聲。
“世子,奶娘傳話過來了,說是王爺已經等著您和世子妃敬茶呢。”
這個時辰敬茶?
雖然心中覺得蹊蹺,但是南宮井辰還是由得丫鬟伺候,待百裏嵐沐浴之後,一同去了蘭陵王那裏。
外界關於蘭陵王的傳言很少,特別是在蘭陵王妃過世之後,蘭陵王就像是隱形了一般,除了每年向北寧皇朝拜之外,什麼皇家活動都不參加,平日裏根本瞧不見他的人影。對於這樣的人,百裏嵐可不認為他是修身養性才會如此消停,特別是認識南宮井辰之後,更是肯定了自己的假設。如今,這位神秘的王爺成為自己的公公,百裏嵐倒是很好奇,這個與自己父王同為異姓王的男人,會是什麼樣的人。
穿戴上豔麗的華服,頭戴精美步搖,指尖上染著丹蔻,百裏嵐舉手投足間,都是風情萬種。
從鏡子中,看到南宮井辰驚豔的目光,百裏嵐歪著頭,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懷疑地說道,“你們確定,新婦要穿成這個樣子?太華麗了吧。南宮井辰,你父王真會喜歡這樣的兒媳婦?”
“郡主,您不可在稱呼世子的全名了,要叫夫君,或者世子的!”見馬上都要出門了,百裏嵐還是無所顧忌地喊著南宮井辰的名字,春風忙在旁邊緊張兮兮地勸解著。要知道,主子的幸福真是來之不易,麵對公公,可一定要在第一次就留下個好印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