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情人節,為了這一天他準備了好久,想與她一起度過彼此生命中的第一個情人節。他一直沒有告訴她,想給她一個驚喜,結果卻是她給了自己一個措手不及的“驚喜”。
我全心全意的付出,卻不是你想要的幸福。
莫塵回頭驚訝的看著站在門口的陸雅正,他清澈的眸子蒙上一片散不開的霧,整個人看起來很憂傷。
莫塵不知所措的看著陸雅正,語無倫次的想要解釋,“我……我……”????她始終沒有辦法再對陸雅正說謊,也不想再自欺欺人。全世界都知道她的心裏一直都是慕寒霄,她連旁觀者都騙不了,更何況自己。
“對不起……我盡力了……”莫塵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她真的盡力了,努力不去想慕寒霄,努力讓自己喜歡上他。她以為她可以做得到,最後她難過的發現無論再怎麼努力,她也沒有辦法喜歡上陸雅正。
她的心隻能給一個人,而那個人是傷她千萬次的慕寒霄,不是一直寸步不離的守候著她的陸雅正。
“雅正,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莫塵別過臉不敢去看陸雅正,這輩子她欠陸雅正太多太多。
“我知道。”陸雅正心疼的看著莫塵,走到她的身邊溫柔的替她擦去臉上的淚,輕聲道,“我不怪你,隻怪自己沒有能力代替他。”
“對不起,對不起……”莫塵含著淚,一個勁的向陸雅正道歉,“不要對我這麼好,我不值得……真的不值得……”
“他也不值得。”陸雅正含淚凝視著莫塵,微微顫抖的吐出那幾個字,“小塵,我們分手吧。”
他曾以為他這輩子也不會對她說出這五個字。但全是他一個人的以為,就像之前一樣,他以為隻要自己拚命的對她好就可以代替慕寒霄在她心裏的位置。
莫塵點點頭,蹲在地上泣不成聲。最終,她還是傷害到了最不應該傷害的人,她的衝動再一次給別人造成無法彌補的傷害。
“傻瓜,不要再哭了,眼睛是用來看這個世界的。”陸雅正輕輕的抱了抱莫塵,“我會一直等著你,等你不喜歡慕寒霄的那一天。如果你不喜歡慕寒霄了,請你記得告訴我,我回來接你。小時候是你等我,現在換我來等你。”
“好。”莫塵重重地點點頭,眼睜睜的看著陸雅正一點一點的消失在她的麵前,他的背影是那麼的悲傷。她不知道自己會讓陸雅正等多久,也許,這一輩陸雅正也等不到她,就像她等不到慕寒霄一樣。
莫塵強忍著淚拆開陸雅正給她準備的情人節禮物,是一個會旋轉的音樂水晶球,水晶裏包裹著兩個精致的小人。莫塵轉動水晶球的底部,水晶裏的小人翩翩起舞,一陣陣優揚的音樂緩緩流淌而出。
莫塵再也忍不住,抱著自己的大腿撕心裂肺的哭著給李坤梅打電話,“我和雅正分手了……他是那麼那麼的好,可是為什麼我還要傷害他……梅,我真的很難過很難過……”
電話另一的李坤梅心裏也不好受,緊緊的握著手機聽著莫塵斷斷續續的哭聲。她後悔了,她不應該告訴莫塵,讓莫塵看到慕寒霄的留言。如果莫塵沒有看到那句留言,一切或許都會好一點。
慕寒霄風輕雲淡的十個字擾亂了莫塵的一切,讓她原本死去的心掙紮著複活,卻是千穿百孔的遍體鱗傷,連呼吸都撕扯著傷口。她的世界再一次被他搞得天翻地覆,成了一片廢墟。
能讓我幸福的人隻有你,沒有你在我的身邊,你讓我拿什麼幸福給你看?對不起,原諒我無法答應你。
“你怎麼了?”鄧靖瑤的手輕輕的滑過莫塵的臉,“看起來很憔悴,黑眼也好重。眼睛好像有點腫腫的,你哭過了?”
莫塵一把抱住鄧靖瑤,哭著說道:“我……我……我和雅正分手了……”
鄧靖瑤一愣,輕輕的拍拍莫塵的肩,輕聲安慰道:“沒關係,好男人大把。不值得為他傷心,錯過你是他的損失。”
莫塵哭著搖搖頭,“是我,是我提出的分手……”
“為什麼?”鄧靖瑤驚詫的看著莫塵,“他對你不好嗎?還是他做錯了什麼?”
“不,他很好,錯的人是我,從頭到尾都是我。”
鄧靖瑤不解的看著莫塵,“到底發生什麼了?”
莫塵邊哭邊說,最後知道真相的鄧靖瑤無奈的歎了口氣,“我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局了,當初你和陸雅正在一起時,我就說過你心裏的人永遠都是慕寒霄,即使你是別人的另一半。上次我提到華爾斯的時候,你不由自主就翩翩起舞,在你熟練的舞步裏我看到了你的思念。你們在一起跳舞的過去,你一定記得很清楚,而且從來沒有忘記過。對嗎?”
莫塵無言以對,她以為時間可以衝淡一切,以為自己可以愛上別人,後來才知道一切都是侈望。
“他在我生日那天,送我一隻小狗娃娃。我一直都把它放在我的枕頭旁,他可能以為我把它弄不見了。”鄧靖瑤苦笑道,“他把它送給我的時候,我還以為隻是一隻普普通通的小隻狗。回到家補開包裝紙後,驚訝的發現小狗身上有好濃的香水味。現在,小狗身上的香水味消失了。我給小狗取了個名字,叫佐。”
他也消失了……
其實,她也很想他。
“香水味消失了,可是他殘留的氣息還在。”莫塵明白鄧靖瑤的意思。
“我問過自己,到底有沒有喜歡過他,到底有沒有把他放在心上,可是我不知道。”
“我們都一樣,一直都喜歡著他,也一直在懷念有他的時光。”
鄧靖瑤輕輕的歎了口氣說:“我的記憶力遠遠比我想象中的差得多。每天都看不到他的樣子,感覺不到他的氣息,不知道他的生活,我好像在漸漸地忘記他。回憶還在,可我卻開始逐漸淡忘他這個人,連我的感覺也在逐漸減少。他的臉,在我的腦海裏越來越模糊不清。我好害怕有一天,我會忘記他。”
莫塵緊握著鄧靖瑤的手說,“不會忘記的,無論過去了多久,我們都不會忘記的。因為曾經,是那麼刻骨銘心。他不在我們的記憶裏,而是在我們的心裏。記憶會淡,但心不會死。”
“你還要等他嗎?哪怕,你等不到他。”
“是的,我要等,要麼等到他的歸來,要麼就等到我死心的那一天。”莫塵點點頭,無比堅定的說道,“他想不想我不重要,我也不在乎。重要的是我還在乎著他,還想著他,還願意花費全部的青春等他。等他,是我的選擇。多年以後回想這段青春,我不會後悔用整個青春等一個不可能的人,因為我是真的真的很喜歡他。”
“貝貝這個女孩其實運氣很好,她能在很早的時候遇到他,並且緣分把他們拉到了一起。他離開了這個他一點也不留戀的地方,回到了那個屬於他的幸福之地,與最喜歡的人相逢,並且永遠也不會分開,直到他們對彼此不再有感情。聽起來,多麼感人。可是,在那個他一點也不留戀的地方,他可能永遠也不會知道,在那個地方,有個女孩,一直在等著他回來。”
莫塵勉強的笑了笑,“是啊,她比我幸運,而我全部的運氣隻能夠遇見他,不能讓他喜歡上我。”
鄧靖瑤鼓勵道,“我相信,你一定能等到他的。”
“也許吧。”莫塵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否能等得到他,也不知道自己會等多久,也許是一年,也許是三年,也許一輩子也等不到。但她還是願意耗盡青春去等,哪怕沒有結果。
“知道嗎?其實上天很不公平,明明是因為他的出現讓你心動,讓你的一切都變得不一樣。可是最後的結局卻是他得到了幸福,而你卻是落得一身傷。”
“沒有什麼不公平的。”莫塵站起來衝天空大喊道,“慕—寒—霄—,我在這裏等著你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