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塵不滿的大聲嚷嚷，“我有這麼不堪嗎？！”
“當然，是個人的不會看上你。”顧思涼反駁道，“怪不得慕寒霄不喜歡你，我要是他，我也不會喜歡一個連打扮也不會的女生。”
莫塵愣了愣，下垂的睫毛掩飾往眸子裏洶湧澎湃的思緒。
“小塵，我不是故意的……”顧思涼立馬意識到自己說了不應該的話，提了不應該提的人。
“沒事。”
“真的？”
“嗯。”莫塵苦澀的笑了笑，“因為我知道他不喜歡我不是因為這些，僅僅是不喜歡我這個人。無論我變成什麼樣，他都不會喜歡。”
“既然這樣，去把校服換了吧。”
“嗯？”莫塵心不在焉的擺擺手，“雅正不會在意的。”
“他那並不是不在意，是因為太在意而容忍你的不在意。”顧思涼凝視著莫塵，“剛才聽你那麼說，我真的很高興。你終於看到問題的本質了，我以為你已經清醒。可，現在你又讓我失望了。你是真的喜歡校服嗎，而不是因為他曾經說過你比較合適穿校服？你口口聲聲說不會為他改變，可為什麼我總是在你的身上看見他的影子。小塵，你根本就沒有打算忘記他。”
莫塵啞然，那些她一直逃避的事實就這樣鮮血淋漓的擺在她的麵前，今她措手不及。她又何嚐不想忘記，隻是，真的忘不了。
“你有沒有想過陸騅正怎麼辦，如果不喜歡，你當初就不應該那麼衝動答應他。既然給了他希望，請你不要總是敷衍他。你每次和他一起出去，總是會一個人坐著發呆，總會失神的叫出慕寒霄的名字，你有沒有想過他會有多麼難過？可是他卻從來沒有挑明，總是裝成不在乎的樣子。他不是真的完全不在乎，而是太害怕失去你，而選擇了裝傻。換作是你，你又會有多麼難過？他為你做了多少，我們都有目共睹。小塵，忘了慕寒霄吧。”
莫塵整個人都愣在原地，眸子裏藏著百般複雜思緒，“我……我已經很努力了……可是，可是我就是沒有辦法喜歡上他。我的心裏全都是慕寒霄，沒有任何空隙可以容得下別人。我真的已經很努力了……”
“你從來都沒有讓陸雅正走進你的心裏，也沒有把慕寒霄從你的心裏趕出過。慕寒霄還是占據著你的心，被你小心翼翼的珍藏著。你根本沒有真正接受過陸雅正，你對他還是拒之心門外，他一直站在你的城堡外敲門，而你從來沒有打算給他開門。”
“我……我以為我可以……”
“那隻是你以為。你見過那對情侶在一起的時候總是刻意保持著距離？那是一種心與心的距離，即使你們靠得多近，陸雅正也沒有辦法感覺到你的心，因為你的心很早之前就給了慕寒霄。”顧思涼握著莫塵的手，“陸雅正才是那個值得你愛的人，我希望你不要辜負他。至於慕寒霄，也許你真的很愛他，但他也真的不值得你去愛。你是一個執著的人，我知道我勸不動你，但是在你的心裏你應該比我更清楚選擇誰才是正確的。”
“我知道了。”莫塵看了看鏡中一身運動裝的自己，“是時候要和過去說聲再見了。”
莫塵從衣櫃的最低層翻出一條淑女裝的短群，那是她生日的時候大舅媽送給她的禮物，她從來沒有穿過。因為覺得群子不合適自己，硬是穿在身上隻會毀了這件群子。但當她真的穿在自己身上時，驚訝的發現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麼難看那麼別扭。
原本紮著馬尾辮的長發被莫塵放了下來，梳成了帶有點韓範的淑女半披，還夾上了一個淡藍色的蝴蝶結。莫塵從來沒有敢這樣打扮自己過，在她的心裏她就是那種隻能穿毫無美感而言的運動裝的女漢子，這種溫柔文靜的淑女裝她從來沒有勇氣去嚐試，她怕嚇到自己，也怕被人嘲笑不綸不類。
自從遇見慕寒霄，她就變得異常的敏感脆弱。做任何事情之前，她都要思前想後，考慮再三，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做錯什麼被眾人嘲笑。因為慕寒霄，她活得小心翼翼，變得很在意他人的目光。她做了那麼多隻不過是希望可以改變以前留給慕寒霄不好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