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剛過,天還是冷的徹骨,在白雪皚皚的清晨,一切是那麼的美而靜止。
“冷嗎?”狄多用身體緊緊的擁著井籬,仿佛想把她就這樣和自己融合在一起。
“不冷!”井籬溫婉的笑了笑,以她的體質,現在酷熱與寒冷對她來說是沒有任何感覺的,但她還是很用心的享受與狄多的片刻溫存。
“籬兒,你知道你在我心裏是什麼嗎?”
“是什麼?”
“女神!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誤入我世界的精靈。”
“如果可以,我就想做一個平凡的女人,不想做女神,也不想做仙女…”
“你的琅嬛福地裏凡人能進去嗎?”
“不能,除非是像清水老君那樣一直修煉的人。”
“我能修煉嗎?從現在開始,當你的小跟班,一直修煉,直到能進入琅嬛福地。”
“不行,清水老君有百歲了吧,他的修為都上百年了,你從現在修煉也要百年以後了,再說,建木王國還需要你呢,你還有你未盡的責任呢…”
“王上,如果有一天我離開了你,你一定要好好的,快快樂樂的,知道嗎?我會一直,一直看著你的…”
“王上!王上!”順兒端著茶叫了半天。
“哦,放下吧。”狄多從回憶中被驚醒,衝順兒點點頭。
“王上,要不你還是吃點東西吧,你最近吃東西有一頓沒一頓的,要是被容妃娘娘瞧見了,又該數落我們這些奴才了。”
“我不餓,等餓了再說吧。”
“王上,王上,狄二公子求見!”
“狄遂?!”
“可不,就是我!狄遂見過王上。”
“還有我,縱見過王上。”狄遂和縱都是一襲白衣白袍的走了進來,狄遂的手上和縱的懷裏都抱著一壇子酒。
“怎麼,年剛過完就來提醒我這孤家寡人了?”狄多臉上淡淡笑道,一雙眼睛卻寒冷徹骨。
“咱們現在就是天涯淪落人啊,就甭提什麼孤家寡人了。喝酒,這可是窖了幾十年的好酒。”狄遂拍了拍手裏的酒壇子,同樣落寞的笑了笑。
順兒已經很機靈的讓膳食房備了些酒菜,自王妃忽然從王宮裏消失後,這哥三是經常這樣飲酒尋醉的。
酒過三巡,桌上的菜紋絲不動,兩壇酒很快去了一半,三個人都有了些醉意。
狄遂端著被子,一隻手指著狄多道:“王上,我真的,真的很佩服你,你怎麼就知道,就知道井籬會離開?你怎麼…怎麼不讓她跟你生一個小孩呢?怎麼容妃娘娘的生子計劃就讓井籬不得不離開呢?”
“她不屬於王宮,從來都不屬於!當初她能留在王宮,並成為我的王妃,全是因為,因為丟失了血玉,那個時候的她是平凡人,可以擁有平凡人的情感,可以和我這樣的平凡人談談戀愛…”
“你怎麼知道有了血玉,她就不再是平凡人,就不再擁有平凡人的情感呢?”狄遂猛灌了一口酒,喃喃道。
“因為她的氣質,那是一種不能褻瀆的神聖,看到她的時候,你的腦中除了敬慕與崇拜,不能擁有一點點的男女情欲…這種純潔神聖的感覺是震撼的,震撼的我們除了當她是神以外,不能有別的情感…我是如此,我想,王上也是如此的感覺…是嗎?”縱很優雅的喝了一小口,臉色嫣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