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高高懸掛在夜空,已經是深夜了,家家的燭火都已熄滅,隻有軍中主帥的燈還亮著,帳外站著一位年輕的將軍,她穿著白色戰甲,用黑色發帶豎起烏亮的秀發,正在閉目思考,風晴柔看著從天上飄下的雪,不禁輕歎一聲:“已是第2個月了,怎麼還沒有消息?”
忽然,一陣風微微拂過她的雙頰,她冷冷地斜視了一眼身後,隻見一黑衣人單膝跪地,抱拳道:“將軍,已探到敵方訊息。”說完,他從衣袖抽出一張敵軍分布地圖和手掌大的傳信紙,風晴柔接過後,掀開帳簾走了進去。
她打開傳信紙,上麵空無一字,她想了想,拿起茶壺,澆了一些水在紙上,慢慢地,情報顯現了出來:
敵軍主帥與軍中將領商議一個月後攻城,計劃中似乎有細作混入飄渺城,並且
已經在軍中,細作不隻有一個,且至少是隊長級的人物,在攻城時會裏應外合,
請將軍留意。
風晴柔微蹙眉頭,她緩緩地坐了下來,托著腮,暗道:既然我們的人能探出這些軍事機密,那麼敵方的細作也可能會察覺我們的計劃,而且這些個細作也有可能是從我們的軍士轉變成敵方的細作,不過,我怎麼覺得這個派出去的人探得的情報有問題呢?會不會是他自己有問題?
她想到這裏,不由得有些發慌,萬一是錯誤的情報,那不是全軍覆沒?忽然,她察覺出有人施展內功,似乎不是軍中會武功的人的功法,她警惕起來,敵方細作這麼快就行動了!要不是自己在凝神思考,不就讓這人逃了?張開手掌,她一掌打了出去,嘴邊掛著一絲冷笑,提起放在桌邊的劍,衝出賬外,她環視四周,終於看見了黑影的閃動。
“該死的細作,哪裏逃!”風晴柔一手執劍,一手兩指貼合,向那黑影的雙肩齊削過去,那細作向下一閃,本想從風晴柔躍起的空隙逃脫,誰想到,她的兩指化作指劍,抵住了他的心口。細作有些吃驚,但還是躲了過去,正準備施展輕功時,動也動不得了了,風晴柔輕飄飄地降在他麵前,雙眼緊緊地盯著他袖口裏的一卷紙。
看來這細作的行動便是敵方準備攻擊的時候了,風晴柔用劍指著那細作,厲聲說道:“既然你們的大軍到了,那麼我風晴柔倒是要好好招待您們!”說完,她一掌拍向那細作的心口,看著那細作斷了氣,她才腳尖輕輕一點,飛身轉向戰鼓,她毫不猶豫地敲響了鼓,等到全軍蓄勢待發後,她才停止敲擊。
“各個將領帶兵到已經安排好的地方按計劃行事,剩下的人和我一起出城迎敵!”說完,風晴柔騎上戰馬,長劍一揮,率領著兵隊走出城門。
這時,她看見了不遠處的黑色戰甲的敵軍主帥,她夾雜著內力,高聲喝道:“天冥風,你還敢來犯!難道你的父皇沒有告訴你打哪裏也不能攻擊星秀國?”
天冥風慵懶地看了一眼對麵怒氣衝天的小姑娘,問:“風晴柔,你芳齡多少?是不是該回家繡繡花,彈彈琴啊?”還未說完,就有不少將士笑了。
風晴柔略帶冷意地掃視了在笑的士兵,看著我方沒有發出笑聲,她滿意地點了點頭,忽然,飛身向前,大聲喊出:“滅!”說完後,訓練有素的將士快速鎖定目標,拉開弓箭,隻聽到一支又一支箭攜帶著怒火,直射入對方要害,竟然沒有兩個人射中同一個目標。
“哈哈!我天冥風倒是小看風將軍,”天冥風收起了嘲諷的笑容,厲聲道,“全軍迎敵!”敵方被嚇傻了眼的軍士立刻轉變心情,衝向風晴柔的陣營中。
大概過了半個時辰,天冥風不能再忍受己方的嚴重損傷了,提了一口氣,直取風晴柔要害,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風晴柔會是這般聰慧,竟然能識破他們的所有攻敵計策,不過他還有一張底牌沒有出現。
風晴柔眼看著天冥風將要刺入自己的要害,她伸出左手,握緊後迅速張開,隻見一片片閃著銀光的小片飛射入天冥風的胸口,天冥風暗罵一聲,運氣護體罡氣,震碎了那小銀片,他知道若是那小銀片紮入胸口,除非有解藥,否則將一輩子癱軟在床上。
“天冥風,你不必再出你的底牌了。”風晴柔不禁勾起一絲淺淺的笑,說,“我早已知曉你收買了我的一個屬下,隻可惜你卻不知道我在你襲擊的地方安排好了一份禮物給你!”
此時,飄渺城的一處山峰上射出一道淡淡的紫色,天冥風臉色大變,風晴柔趁著這個時機,舞出她戰場上的絕招——雪海飄零,她這次毫不顧忌地使出了招數,隻因對方是天冥風,是敵軍的主帥。
對不起啦!我無法留情!想到這裏,風晴柔輕斥一聲,手中的劍指向天冥風的頸部,而他本人卻苦笑一聲,歎道:“我輸給你了,風晴柔!要是當初沒有小看你,是不是就沒有失敗的結局呢?”說完,他高聲喊道:“煙雲帝國的好兒郎!我們輸了!但是,並不意味著永遠的不得來襲,總有一日,我們會一雪前恥!”他看了看那贏了自己的女人,甚至不是女人,說:“風晴柔,等著吧!到時候我們新賬老賬一起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