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劈劈啪啪”窗外想起一連串的爆竹聲,伴隨著一陣喜氣洋洋的絲竹聲,也不知道是誰家的喜事,如此熱鬧,習於暗自想著,收了功尋思著下去瞧個熱鬧,經過一夜的調理身體已經回複得差不多了,唯一讓習於遺憾的是,他還是不能知道那圖紋的秘密。
“聖旨。奉天承運,經查習於忠勇無雙,實屬我大秦青年才俊中的楷模,鑒於昨日殿前大比獲勝揚我大秦國威,特賜黃金百兩,綢緞十匹。”儀仗隊在旅店前停了下來,一個公公從隊裏走出,扯開嗓子喧話道,顯然他已經看到人群中的習於了,看向習於的眼神多了點別樣的神色。
圍觀眾人聽到聖旨二字早已俯身下跪,習於沒想到這麼大動靜竟然是因自己而起,有些不自然地接過聖旨,俯身跪謝聖恩之際,聽到那公公輕聲說了句,“我這裏還有句話要帶給你。”習於心下一陣狐疑。
熱鬧之後,人群散得也快,習於領著那公公到自己房裏。
“習公子,這句話是帝師大人要我帶給你的,帝師大人想要收你為徒。帝師交代了你不要急著回答,可以考慮三天,三天之後你若是有了答複自可去書院找他。好了話老身已經帶到,就不打擾公子休息了。對了聖上說答應你的事依然作數。”那公公並沒有久留,說完話便離去了。
陌離要收自己為徒?習於有些不解,第一次見麵他就有這意思,隻是當時他沒有明說,習於也隱約感覺到他當時並不是真心要收徒,可是這次為什麼又重提此事。
帝師收徒的消息不脛而走,帝都百姓都知道帝師這麼多年再一次收徒了,有心之人稍作打聽,自然也知道帝都又多了位了不起的青年才俊,而習於的名字也在帝都傳開了。習於本人倒是對這些不在意,每日依舊不是和葉陸二人一起閑逛,再就修習陌離給他的那本小冊子,雖然他很感激他的授業之恩,卻並不打算拜師,因為冥冥之中他感覺到帝都自己似乎待不長久了,這種感覺奇怪之至,卻又有種說不出來的真實感。
如此三日轉眼便過了,這日一早,隨著一聲怒喝,“習於你個刁民,給本公子滾出來!”兩個麵色森然的侍衛闖了進來,瞧著習於就要動手拿人。
習於眉頭一皺,大好的心情頓時蕩然無存,瞧著兩人衝了過來,雙目厲芒一閃,那二人隻覺一陣冰寒,這才似乎想起眼前這個看似柔弱的少年並不是自己可以隨意欺負的,當即停下,朝著習於略顯恭敬地說道:“於公子,我家主上請您出去一敘。”
習於自然知道他們二人隻是個跑腿的,也不與他們計較,他自然也聽出了門外發話之人是誰,隻是他實在想不通他這到底是又唱哪一出,當即起身朝外走去。
“你又想怎樣?”習於看著眼前的秦勿,一臉無奈地問。
“不怎樣!老子就是看你不爽!我就不明白你哪裏好了,為什麼陌師要收你為徒,就連父皇都想要將小妹許給你?”秦勿一臉憤怒地吼著。
習於看著他一臉怒容不似作假,心下一陣腹誹,這秦勿莫不是雙重人格,怎麼一會這樣一會那樣。
他自顧自地思考,完全沒注意周圍人群已經一片嘩然,秦皇要把自己心愛的小公子許給他!這個少年到底是什麼身份,之前怎麼從來沒聽說過,這是要一步登天啊!說不得以後這帝都上下最炙手可熱的人物非他不可了啊!
“那你想怎樣?”習於回過神來,有些不解地問,他實在想不到他為什麼要這麼生氣。
“你這個刁民也想娶我皇家公主,你也不看看你什麼身份,你配麼?”
“那又如何,既然皇上都不在乎,你又何須與我討論是否門當戶對,你大可說服皇上讓他取消這個打算啊。”習於眼神一凜,雖然他自己並不在乎什麼身份地位,可是秦勿那種高高在上的自傲還是刺激到他了。
“哼哼,你休要以為如此說我便奈何不了你,更別指望有朝一日可以與我並駕齊驅,因為在我眼裏你始終都隻是一個下賤刁民,即使換了身新裝,下賤就是下賤,本質就是如此。當然,本公子今日也不是來與你爭口舌之利的,如果你算還算個男人,明日東郊可敢一戰,若是不敢,我勸你還是死了那份心!”他言語極盡挑釁,神情傲倨,哪裏還有紈絝子弟的模樣。
“有何不敢!”擲地有聲的回複。
一片嘩然。帝都新貴要與秦皇決戰東郊廢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