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竹傲看著她不對勁的樣子,金眸透出一鼓擔心,正想抱起她回房休息時,宮銀雪猛然開口:“豔姐姐,你會不會弄錯了,它不可能是‘瑤絳陌’的。”
“哦?怎麼說?”紅豔一臉好奇。“我一開始也懷疑過,畢竟王上的症狀不像,但除了它,沒有毒是這種症狀。憑我的行醫的直覺,我能確定它就是‘瑤絳陌’。”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宮銀雪大叫了起來,“因為它是我爹研究出來的,而我爹……我爹早在很久以前就死了!”
瞬間,四周都安靜了下來,一陣風吹來,佛亂了一池春水。
良久,金竹傲的聲音從她的頭頂傳來:“雪兒,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
宮銀雪抬頭看著把她抱在懷裏的男人,就這樣對視了很久,久到紅豔都以為她不會開口時,她說話了。“我爹……他很會使毒,醫術也很厲害,他經常研究一些奇花異草,並做出一些毒藥。這毒便是我爹的傑作,而他為了懷念我娘,用娘的名字給它命名,我娘叫——瑤絳陌。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有一天,我跑進了爹研究毒的密室,本來是想找爹的,可剛走進去,我就聞到了一鼓楓葉香,我是很喜歡的楓樹的,所以我滿懷欣喜的走過去,想拿起那個香香的瓶子。這時,爹走了出來,及時製止了我,他說,這是毒,碰到一滴皮膚就會潰爛。那時,我對什麼事都很好奇,又喜愛楓,就纏著他,問他關於這種毒的事。
我們家族後山上有一片楓林,是我最喜歡待的地方,這毒,便是用它的葉子製的。它本來是沒毒的,加了常春藤和毒芹後,便有了巨毒(常春藤:常綠木質藤本,各地均有分布,葉橢圓形,晚秋開花,果實球形,橙色。全株有毒。毒芹:草本植物,分布於東北、華北、西北及內蒙一帶,根狀莖肥大有香氣和甜味,秋季莖中空,花為白色,全草有毒。)當人服下他後,第一天,像沒中毒的正常人;第二、三天,身體就會虛脫,皮膚開始紅腫。四天之後,心髒就開始疼痛,宛如螞蟻在啃蝕自己,就像豔姐姐說的,中毒的人往往會經不住痛苦而自殺,但還有一點你們是不知道的,就是在那時,隻要把中毒的人放入冰水中一個時辰,他便會沒事了。然而,第五天,身體就會忽冷忽熱,宛如掉入了地獄,生不如死,第六天……也就是最後一天,中毒之人就會全身癱瘓,皮膚潰爛不成形,並看見幻象,然後……全身化做一鼓濃水,消失……”
紅豔倒抽了一氣,“想不到這毒那麼毒,可是為什麼王上還好好的,他已經中毒一年了。”
“是的,有這種情況,就是把枸杞和它一起混合,這樣,中毒的人身體並不會馬上有異樣,但毒素會在身體裏聚集起來,不出兩年,中毒之人就會發作了。隻是……這是,隻有製毒之人才知道的……而我爹已經死了,所以我才會說不可能!”(枸杞,治肝腎陰虧,腰膝酸軟,頭暈,目眩,目昏多淚,虛勞咳嗽,消渴,遺精。補益精氣,強盛陰道。能補益精諸不足,易顏色,變白,明目,安神。)
“這……”紅豔陷入沉思。
這時,金竹傲站了起來,拉著宮銀雪往外走。“豔,你再去研究,明天我再來找你。”
一路上,金竹傲都沒有開口說話,宮銀雪看著他高傲的側臉,猜不透他在想什麼。回到傲龍齋,把她放在床上,高深莫測地看著她:“小雪兒,我一直想問你,你到底是誰?為什麼會知道那麼多事。像上次的鬼王,這次的瑤絳陌,你身上到底有多少秘密?”
宮銀雪看著他妖冶的金眸,欲言又止。
“雪兒,不想說麼,不能告訴我麼?我以為你是真心待我的,然而我卻猜錯了,原來你和那些人一樣,隻是為了利益來接近我。嗬嗬,我怎麼會忘記呢,你在我身邊的目的是為了青龍淚嗬,我怎麼就忘了呢?”說完,金竹傲用悲傷的眼深深看了她一眼,拂袖離去。
宮銀雪看著他悲傷,心理也一陣抽痛,不是她不告訴他啊,是她不能說啊,難道他知道她是妖後還會和她這樣在一起嗎?不可能的嗬,人和妖,終究是沒結果的。她現在隻是想好好呆在他身邊而已,不求什麼。直到現在,宮銀雪才知道原來自己已經這麼的愛他,愛,是毫無理由的。她心理在呐喊,然而他卻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