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蕊蕊，多次從家鄉到南城，可這飛機還是第一次坐。一上飛機，特別興奮，一坐定，便左右搖晃地試試座位的舒適度，又是伸腿，又是縮腿，覺著哪哪都好，但這機座著實窄了些。空姐一個個露出八齒微笑，人美態度好，最重要的是半截裙下麵，都是白花花的腿。這一切都很美妙，直到...
。“乘客請仔細確認是否係好安全帶。”
“安全帶？”曹蕊蕊四處亂找，發現了垂在座椅旁邊的安全帶。可死活戴不上，空姐走過來，溫柔的說：“乘客，我幫你。”
空姐彎腰俯身幫她係安全帶，曹蕊蕊把兩隻手像小鳥撲騰翅膀一樣抬起，活像個嗷嗷待哺的孩子。
旁邊的胖女人蔑視一眼曹蕊蕊，還嘟囔：“沒吃過豬肉，還沒有見過豬跑?”曹蕊蕊整個臉略微發燙，完全沒了之前的得瑟勁。當初腦子進水了？一個二流大學，值得跑這麼遠去念。好在隻是最後一年，讀完，就滾回家鄉。作為家裏的獨女，曹蕊蕊的母後大人希望自己的女兒畢業就回來工作，最好能嫁給一個公務員，醫生，總之就是能找個安穩的男人嫁了。
剛幻想到自己以後黃臉婆的生活，一位空姐走過：“女士，您可以升艙，請問您願意麼？”
“我，”曹蕊蕊用食指指著自己說：“去前麵拉簾子，那個地方？”
“是的？”
“為什麼？”曹蕊蕊警惕的說，“難道要坑錢？”
“不是這樣的，女士，一位頭等艙的女士說想坐您現在這個位置，問你是否願意換位。”
曹蕊蕊：“有毛病啊。”
“顧客的需求，我們不方便問，我們隻是盡力調節需求。”這些空姐彬彬有禮，說話客氣，卻很官方。
“所以？”
“那是我的運氣，何樂而不為呢。助人為樂嘛，頭等艙，人生第一次。”
空姐隻微笑對著曹蕊蕊，卻沒有答話，伸手拉開頂部的行李架。詢問曹蕊蕊是否有行李在行李架上，可以幫她拿過去。
曹蕊蕊旁邊的胖女人一臉不悅，曹蕊蕊注意到她的表情，自己豪不在意，還有些沾沾自喜，總有些報複的意味在裏頭。
那位頭等艙的貴婦人看見曹蕊蕊，連連道謝，曹蕊蕊客氣並俏皮地回答：“小事，我也不吃虧，對不對。”
本想問問為何要和自己換座位，卻沒來得及開口，貴婦人已經離開。
曹蕊蕊鄰座旁邊是一個穿粉色襯衫的男子，在學校，很少見到有人穿粉色襯衫，也沒有見過穿粉色襯衫這麼好看的人。
男子一直凝視窗戶外麵，對剛剛一係列換座位的事情，完全沒有關注的念頭，甚至沒有轉過頭看一眼。握在他手裏的手機，一直嘟嘟嘟發來消息，可他任由手機震動，卻沒有一點想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