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老爺子微微點了點頭。他抬頭看著我,一臉嚴肅的說,
“中宇,你爺爺離開南淮之前。他有沒有什麼東西曾經交給過你?”
我有些沒明白尚老爺子這話的意思。我搖了搖頭,說道,
“沒有。別說他離開南淮前,就是他在南淮的時候,除了給我生活費和一些生活用品外,也再沒給過我什麼東西……”
尚老爺子“嗯”了一聲。沉默了好一會兒,他忽然又問,
“那你見沒見過你爺爺手裏有一把鑰匙?”
尚老爺子一提鑰匙,我腦海裏一下浮現出爺爺送給芸姐那把鑰匙。當時爺爺把鑰匙給芸姐時,我就感覺有些奇怪。一把普通的老式黃銅鑰匙,爺爺卻把它當寶貝一樣,送給了芸姐。
我假裝平靜,淡淡的反問尚老爺子說,
“什麼鑰匙,是家用的嗎?”
尚老爺子搖搖頭,他繼續說,
“不是,是一把老式的黃銅鑰匙。你沒見過?”
我搖搖頭。尚老爺子再就一句話也沒說。喝了兩口茶,他起身就要走。
我送他下樓。下樓時,尚老爺子又對我說,
“中宇,你要是在家裏看到那把鑰匙。一定要告訴我一聲……”
我“嗯”了一聲,也沒多說。
把尚老爺子送到門外,我囑咐他說,
“老爺子,您外出小心些。一南公司請了一批外援,已經到南淮了……”
尚老爺子微微冷笑,他淡淡的說,
“有什麼可小心的?一群小玩鬧而已!”
也的確,尚老爺子身經百戰,九死一生。這些打打殺殺的場麵他見多了,自然不會把一南公司雇的這些人放在眼裏。
看著尚老爺子上車走遠後。我心裏開始琢磨著,那把鑰匙到底是做什麼的呢?當初爺爺一見芸姐,特別開心的把鑰匙送給了她。而如今尚老爺子忽然問起這鑰匙。看來這鑰匙裏一定是大有文章。
我還有一種感覺。尚老爺子這回拚命的想把爺爺逼回南淮,他給我的解釋是想和爺爺好好長談一次,化幹戈為玉帛。但現在來看,他想讓爺爺回南淮,說不定和那把鑰匙有關。
回到夜總會,我把眾人叫到辦公室。我並沒說尚老爺子的來意,而是把張局和說的,關於假鈔的事情和他們說了一遍。
我話一說完,土匪就有些不滿的說,
“這搞的多麻煩。上次咱們發現那些機器時,直接給他毀了就完了。何必等到現在呢?”
我白了一眼土匪,反問他說,
“你以為我不想毀嗎?可當時李少白已經帶人去了,我們要是動那批機器。你覺得我們當天還能回來嗎?”
我說的是實情。如果當天隻是我們幾個,或許還能突圍闖回來。可那天還有身體虛弱的晴姨在場。想要全身而退的撤出去,根本就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