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跑到一個包房門口,抬起兩個前抓就開始撓門。動作還有些好笑。我也沒當回事,就衝它喊,
“擼你,快走,下樓了!”
這要是平常,它肯定會跑過來。誰知它卻還在門上撓個不停。口中還發出一陣急促的“嗯嗯”聲。那聲音有些奇怪,聽著讓人有些不舒服。
我馬上過去,想把擼你拽走。可它根本不懂,一雙爪子已經把門撓出幾道劃痕。
擼你的反常行為讓我有些奇怪。我隨手推了下門。但門死死的鎖著。我把保潔叫來,問她裏麵是不是有人?保潔也不知道。
我越想越不對,擼你絕對不會平白無故這樣的。但我還沒有這包房的鑰匙,隻好給楊軍打了電話。好半天,楊軍才趕了過來。見我和擼你站在門口,他就問說,
“怎麼了?”
我搖搖頭,
“我也不知道,擼你到這兒就不走了。你把門打開,進去看看……”
楊軍開門,一進門,整個包房黑乎乎的。楊軍順手把燈打開。整個包房裏空蕩蕩的,和平時沒什麼區別。
但擼你卻開始在房間裏來回亂竄,這兒聞聞,那兒嗅嗅的。我也不動彈,想看著擼你到底想幹什麼。
擼你忽然到了沙發旁,他兩個爪子搭在沙發上,回頭衝我“汪汪”狂叫了幾聲。
我馬上走了過去。也沒看出有什麼異常。不過當我把手伸到沙發空隙的時候,拽出來的東西嚇了我一跳。
我居然在沙發空隙中拽出了兩袋搖頭丸,還有兩小包K粉。要知道在明珠這種規模的KTV中,是禁止客人在裏麵用這些東西的。因為這些東西容易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雖然老板很有背景,但一沾上毒,恐怕也不是那麼容易擺平的。
倒是一些規模小的夜場,有時候會裝作看不見,用這些東西吸引客人。
看著這些東西,我馬上回頭看著楊軍,也沒說話。楊軍臉色鐵青,他忙過來,拿起來看了又看,才說話,
“這不應該啊,不可能有人在咱們場子用這些東西的……”
“那怎麼會在這兒?昨天這個包房最後的客人你記得嗎?”
楊軍點頭,
“記得,是幾個熟客。經常來的,他們叫了幾個小妹,就唱歌喝酒來著。不應該是他們的……”
這些東西是在沙發夾空裏發現的。這一看就不是誰不小心掉的,這明顯就是故意藏在這裏。
我陰沉著臉,看著楊軍。說實話,我也有些懷疑他,他在夜場這麼多年。沾染上這些東西也很正常。把這些東西藏在包房又是最安全的。
楊軍見我盯著他,他有些發毛。馬上開始打電話,問昨天是哪個服務生收拾的這個房間。讓他馬上到KTV來。我也給芸姐打了電話,讓她到KTV。
一個小時後,我們幾個聚齊,都到了芸姐的辦公室。芸姐開始一點點的調著監控。誰知能看到包房門口的幾個攝像頭,卻沒一個好使的。明顯是被人做了手腳。
不用說,能在KTV裏給攝像頭做手腳的,肯定是內部的人。
我坐在沙發上,那幾包東西就放在芸姐的辦公桌上。而服務生早就嚇的臉色煞白,他磕磕巴巴的看著我說,
“宇哥,我,真不是我的……”
我抬頭看了他一眼,心平氣和的說,
“你別緊張,沒人說是你的。我問你,昨天你收拾完房間,還有誰進去過?”
服務生想了下,
“我也沒注意啊,當時著急下班。人也多,亂哄哄的……”
服務生說著還抬頭看了眼楊軍。他這一看,給楊軍嚇了一跳,他衝著服務生吼著,
“你看我幹什麼,有什麼就說什麼!”
芸姐有些不滿的看了楊軍一眼,楊軍也意識到自己失態。他馬上閉嘴。
楊軍的失態我倒是很好理解,他怕服務生這一看,引起我和芸姐的猜疑。
我想了下,換了個方式問服務生,
“你想想,昨天你在四樓的時候,都見到哪些人在四樓出入了,客人不用說,就說KTV的人!”
服務生開始回憶。他說了一些公主和小姐的名字。接著又看了楊軍一眼,小聲說,
“還有軍哥……”
楊軍氣的又瞪了他一眼。但我知道,他肯定得在四樓活動,是我讓他負責包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