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風歎道:“難怪人家說男人想得到全部的女人,女人想得到男人的全部。”
我把手撐在水池上,道:“為什麼靜偏要在這時出現,我真不知道老天是怎麼安排的。”
“你自己想清楚再處理,不過要是我知道你傷害了豔色,我不會原諒你的。”
“好了,出去吧,豔色還等著哩。你放心,我永遠也不會傷害她。”
“我是怕你無心中傷害她,你脾氣有時太硬了。”說完,晨風和我走了出去。
與晨風告別後,我開車送豔色去機場。候機室裏,豔色與我相對而立,直視著我道:“不說點什麼嗎?”
本來在車上想了千言萬語,可這一刻,我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猶豫了半天終於吐出兩個字:“保重。”鼻子裏酸得要命。
乘務員開始催旅客登機,豔色撲到我懷裏,輕吻了我一下,“我會盡快回來,你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最好學會自己做飯,老在外麵吃不好。”
“恩。”我緊緊抱住她,害怕自己流下淚來。
豔色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仿佛要把我現在的樣子刻進腦海,然後道:“我走了,拜拜。”說完,她毅然提起行李轉身而去。
我輕舔著唇上豔色殘留的餘香,看著她背影慢慢被人流掩埋,突然覺得站在這人聲鼎沸的候機室中的我是如此孤獨,與豔色哪怕是短暫的別離,也是那般的痛楚。
回到家,幾年來從沒覺得異樣過的屋子在此刻空蕩得可怕,我心裏像堵滿了東西,卻喊不出哭不出,隻能讓那鬱悶的感覺填塞胸腔裏每一寸空間。屋子裏還殘留著豔色的味道,仿佛一轉角就能看到那個明豔靚麗的女子,或一淺笑,或一輕顰,然而伸出手終成泡影。
百無聊奈下我進入遊戲,找點事來做是逃避思念最好的方法。
進去後,我收到兩條留言。一條是靜發的,請求我通過身份驗證(附加消息:風,我們還是朋友嗎?)。一條是痕痕妹妹發的,叫我上線就M她。
對於第二條很好處理,但對於第一條留言,我手足無措。
風,我們還是朋友嗎?
很簡單的一句話,很簡單的一個選擇,通過或拒絕。猶豫半天,我依然下不了決定。
通過了,我與靜注定還會糾纏不清,豔色剛走,她深情的話語還在耳邊回蕩:“我要你在這幾天全心全意的陪著人家。”如果豔色知道我還是這樣做不出選擇的話,她會多麼傷心,想著她用一種哀傷而絕望的目光看著我,心仿佛被撕扯得四分五裂。
那就拒絕吧,依我對靜的了解,從此我們絕對再也不會有所交集,甚至她不會再玩這個遊戲。這是個不錯的選擇,我相信我會和豔色過得很好。但我真能把所有的一切都讓靜獨自背負嗎?那個陪我度過三年的溫柔女孩,那張憂傷消瘦的俏臉,我就這樣自私的逃避,以後真的會快樂嗎?
腦中又有兩個聲音在爭辯,再這樣下去,我真以為自己會精神分裂。豔色與靜交替在心裏出現,都不說話,隻冷冷的看著我。那陌生而失望的目光,有如實質般穿透身體直達心髒,無法呼吸痛得滴血。
老天為何偏偏用這樣的方法來懲罰我,是我這幾年沉淪的報應嗎?苦笑著,我鬼使神差的通過了驗證,如果這是場注定誰也逃不過的劫數,那就勇敢麵對吧。突然想到一句名言:如果你無力反抗一場強奸的話,那就幹脆閉上眼睛好好的去享受吧……
做出決定後,我傳音給痕痕:“妹妹找我什麼事?”
“哥哥,你這兩天跑哪去了?你妹妹被欺負了,555。”痕痕回到。
“怎麼回事?誰敢欺負你啊?”我問。
半天之後,我終於弄清楚事情原委。兩天前,痕痕因為新得了紅袖刀,免不了到處晃蕩一翻。結果她打怪爆了個戒指被別人站住了,在那人不讓的情況下,痕痕先發起了PK。當然那個名叫紅眼牛的玩家明顯是為紅袖刀故意如此,欺負痕痕是PK菜鳥掛了她,而且還算做是正當防衛,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還好紅袖刀沒給爆出去。
“哥哥你一定得給我報仇,要不然以後你就沒這個妹妹了。”痕痕最後威脅我。
“你等著,我馬上去幫你報仇。”心裏煩悶的我,正好找個發泄的途徑。
我來到襄陽找到百曉生問道:“我想知道紅眼牛現在在哪裏?”
“500兩銀子。”百曉生麵無表情的伸出一隻手。
“500兩?你怎麼不去搶?”我失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