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盡忠聽完王團長的事情,禁不住豎起了大拇指,王團長老臉一紅,“不敢當啊,看到你,我就覺得後生可畏!”
荒郊野外,駐紮著一群共產黨的戰士們,王團長和楚盡忠回到兵營之時,已經是晚上了。
“團長,您妹妹來找您,在你房間等了好久呢!”警衛員一看王團長和楚盡忠二人風塵仆仆的回來了,立即跑上去報告。
“我妹妹來了,好事啊,盡忠你快隨我見見她把,我妹長得可好看了,快來!”
根本容不得楚盡忠拒絕,王團長已經拉住楚盡忠的胳臂往自己房間拽去。
“小妹啊,你怎麼從根據地趕過來了,怎麼?想老哥了!”王團長看到自己妹妹大老遠趕過來,一時調笑道。
王團長的妹妹王潤芝,長得挺水靈,一雙大眼睛撲閃撲閃,見到自己的哥哥,臉上的情緒卻是萬般變化,顯得內心五味雜成,突然“哇”的一聲哭出聲來!
“哥!”
王團長一看妹妹臉上不對勁,似乎有很多事情要說卻不知從何說起的樣子,突然又倒在自己的懷裏哭了起來,心裏尋思十有八九是出大事了!
“小妹啊,是不是隔壁村的那個段二狗又敢欺負你了,沒事,哥哥我明天就派人收拾他!”
“嗚嗚嗚……不是啊!”王潤芝聽王團長說起段二狗,哭的梨花帶雨,更大聲了。
王團長臉上焦急,抱著自己妹妹的胳膊,“妹妹你別哭啊,有哥在天塌下來也不怕,來來來,慢慢說,這還有個這麼帥的小夥子看著你呢!”王團長慢慢引導,自己妹妹情緒幾近崩潰,讓他內心難以平靜。
王潤芝一看到哥哥指的是楚盡忠,瞧上一眼,也沒再看,而是低著頭,抱著膝蓋,滿是恐懼的話從她的口中傳了出來。
“哥,咱們全村人都沒了!”
“你說什麼!”
王團長悲憤交加,心中起起伏伏,“我沒聽錯吧,小妹你再說一遍!”
“哥,那群日本畜生把我們全村人都殺了!”王潤芝歇斯底裏叫道。
王團長麵如死灰,癱坐在底下,眼神空洞的不像話,“咱爺呢?”
“哥!”王潤芝撲在自己哥哥懷裏,二人哭成一團,楚盡忠在一旁也是獨自歎著氣,本是被王團長拉著來見見佳人的,不想卻親耳聽到這樣的悲劇。
半響,王團長才回過神來,眼神呆滯道:
“盡忠,幫我拿點酒來。”
楚盡忠從身後的桌子上拿了半瓶酒遞給了王團長,王團長咕嘟咕嘟喝了一口。
“王團的妹妹,你且慢慢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王潤芝看眼前的楚盡忠麵善,一臉正氣的樣子,慢慢開了口,楚盡忠和王團長二人聽著,王團長喝著手中瓶子裏的白酒,一口接著一口。
二人聽罷,這才理清了情況,王團長和他妹妹從小爹娘就被日本人殺害,兄妹倆一直被自己的爺爺撫養長大。
從小長大住的村子和後方根據地不在一塊兒,前天晚上一隊全副武裝的日本士兵悄悄潛行到村口,殺掉站崗的民兵,接著在進村的一路上見人就殺,竟然沒有驚擾到村裏邊的人,一晚上屠掉了全村老老少少,一個不留。
“潤芝你是怎麼逃出來的?”王團長晃悠著手中的酒瓶。
王潤芝抹了抹眼淚,“我那晚之前就前往根據地彙報情況,根本就沒有呆在村子裏,等到昨天回到村子,眼前的情景已經讓我……”說著王潤芝回憶起了當日他一見到全村上下被殺,滿村的屍體的情景,王團長男兒有淚不輕彈,背過臉抹起了眼淚,楚盡忠眼眶也有些濕潤。
“我跑了一天來見哥你,可你不在去了縣城,我在這裏等了一天了!”王潤芝委屈道。
“哎,今日赴約殺了一群日本人,沒想到回來卻聽到這麼慘絕人寰的消息!”王團長喝光瓶子裏的酒,憤憤說道。
楚盡忠仔細思考著什麼,他開了口,“潤芝是嗎,你聽我說,你慢慢回憶,當晚就你們一個村子遇害嗎?”
“我們村和鄰村兩村子本就孤零零的處在一邊,領邊的村子我沒聽說有遇害的人?”王潤芝眼睛看著楚盡忠的臉,臉一紅好像突然想到什麼:“不對,鄰村放羊的羊倌當晚在山坡上撒尿,他說他看著一小隊日本兵從我們村出來,當時他還納悶呢,因為那些人荷槍實彈,全身黑色的夜行服裝,那羊倌當時還以為是什麼野獸出沒呢,也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沒說,第二天知道我們村的慘案才說出來那晚的異狀。”
一小隊日本兵,這麼強的戰鬥力,難道是日本特種兵!楚盡忠眉頭緊皺,“王團,你我看來要連夜走一趟了,要不然根據地裏的首長今晚就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