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兩三天,謝卿卿又坐上了君莫問的馬車。
某人很是感慨,他爹定下的禁足令啊,形同虛設了都。
“今天又去哪兒?”
謝卿卿坐在馬車裏哈了哈,丫的,她爬過山後的腿疼還沒好全呢!
“逛廟會。”三個字,輕飄飄的。
謝卿卿心頭一跳,趕忙拉開簾子,“哪個廟?”
君莫問高深莫測的笑了笑,“到了你就知道了。”
“月老廟?!”
剛爬出馬車的某女立即扭頭向馬車裏鑽,卻被君莫問一把拉住,可憐她半隻腳都踏進馬車了。
“你來這裏想幹什麼?”謝卿卿一臉忐忑的問。
野獸君,這個地方人很多的,你正處於斷袖風波的輿論裏,丟臉也不用這麼湊熱鬧吧?
“來月老廟,自然是求姻緣。”君莫問一臉的理所當然。
謝卿卿囁嚅道,“別說是你跟我。”
君莫問回頭看了她一眼,半晌,麵無表情的吐字道,“你可以為容澄求一支。”
“……”謝卿卿內傷,她的軟肋啊。
沒走幾步,就看到四周的民眾對他們指指點點的,開始評頭論足。
“那不是南侯君莫問嘛,怎麼會來月老廟?”
“奇怪,他一個斷袖的,怎麼拉著一個小姑娘上這兒來?”
“人家是侯爺,君家的獨苗,即使好男色,也要娶妻生子嘛。”
“侯爺怎麼可能是斷袖的,他那麼豐神俊朗器宇不凡,不是現在都沒有找到那個花燈節私會的對象嗎?估摸著,是造謠造出來的。”
“怎麼可能,聽說他前幾天還去過南林街,如果不是彎了,一個大老爺們怎麼可能到那種地方去?”
“……”四下一片唏噓。
南林街啊,也可以說是男人街,被認為風行國最汙穢最晦澀的地方,裏麵住的大多為男同性戀,甚至還有男妓公開賣身,比如上次他們去過的弄生堂就是。
謝卿卿暗想,這個時空的人們還是挺開放的,雖然同性戀不被認可,但能在都城設立一個專屬區域,就不可謂不開放。
惡魔翅膀再度重現,謝卿卿扯著嘴角偷笑,她還記得他把臉拉得老長老長,臉色發黑的推掉一個又一個主動上前勾搭的偽娘呢。
那時看他深入虎穴的反應,謝卿卿不得不承認,野獸君好單純呢,竟然連南林街是什麼場所都不知道。
“什麼是彎了?”謝卿卿一派純真的低聲問他。
“……”
聞言,君莫問臉色青了又青,冷冷的低頭去看謝卿卿,袖下的手不動聲色的繞過去,扣住她的手,狠狠的捏了一下。
謝卿卿咬著嘴唇,努力的克製住想笑的衝動,眼睛卻無辜的眨了眨,表:“我錯了。”
君莫問釋然,扭過頭,另一隻手從簽筒裏抽了一支簽,瞥了一眼,對著謝卿卿得意的揮了揮,“上上簽!”
謝卿卿目瞪口呆。
看準了一支上上簽,然後從簽筒裏抽出來,拜托,君野獸,你這樣也叫抽簽?
忍了半天沒忍住,謝卿卿一臉認真的開始跟他解釋何為抽簽,卻聽他不屑的應道,“有時見到你想要的上上簽,就要不遺餘力的抽到它,倘若聽天由命,誰能保證到手的不是下下簽?本侯從不迷信,隻相信,認定的,就要全力以赴。”
謝卿卿愣了愣,半晌沒了言語,默默的抽了一支簽,放在眼前一看,竟然是下下簽。不禁大失所望,也不搭理身邊似笑非笑的某人,順手又將那支簽插回了簽筒。
君莫問拿著上上簽,旁若無人的走到後院去看對應的解簽語,謝卿卿落在他身後,亦步亦趨的跟著。
此刻,君莫問的一舉一動都成了廟裏的焦點,不多時後院就堵了一堆的人,在眉飛色舞的議論紛紛。
“這麼好的兒郎怎麼偏偏斷袖呢,碎了多少芳心啊!”
“南侯怎麼可能是斷袖,前些天還看到他帶著一個漂亮的姑娘遊河呢!那個姑娘,跟今天他帶過來的姑娘很像。”
“嘿嘿,人家是侯爺,有錢有權人的癖好獨特,說不定既好男色又好女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