載元二十一年,長樂宮內皇後身懷六甲,都說她貌美如花,肌白如雪、性格溫婉慧質是天下數一數二的美人。
正午時分天氣悶熱的緊,宮人們大多都打著盹,蟬兒在樹梢上不停的叫著。
宮女銀兒站在長樂宮外,心中有十萬火急的事,著實不敢敲門而進。隻得站在門外急的團團轉轉。
房內一位穿著華衣的女子斜坐在鳳塌之上,漆黑如墨的發高高挽起,鳳釵插於發上,再看那張臉俊秀的臉頰,黛眉彎彎就如那遠處山峰而立。
一雙瑞鳳眼眯著,白皙如藕般胳膊歪枕著頭,可見手腕上戴著一個青玉手鐲鑲著金,再看那臥榻上雕刻著幾隻鳳凰嬉戲,祥雲朵朵。
既有些慵懶華貴氣質出來,香爐裏冒著青煙,香氣了了。
站在一側的宮女手裏拿著一把白玉吊墜的扇子,輕輕的對臥榻上的人扇著。一雙眸子緊緊的盯著站在門外那一道身影,忽聽一道肅靜柔和的女聲:“是什麼事兒?站在門外火急火燎的,素日裏我是怎麼教你們的?”
門外的銀兒聽著房裏有細細碎碎的聲音,想著一定是她把皇後娘娘吵醒了,連忙跪下。
“你來扶我起來!”是剛才的聲音無疑,原來是臥榻上的人醒了,對一側的宮女說道。
宮女上前扶著人坐起身來,用手裏的真絲粉色帕子,小心翼翼的擦著額頭上細細密密的汗珠。
“行了!你讓門外的人進來。”不耐煩的語氣,比剛才多了一絲的威嚴。
宮女停下手中的動作,對著站在門口的宮女使了個眼神,隨即便微微弓著身子打開門。
宮女站著看著臥榻上的人嘴唇微微發紺,輕聲道:“娘娘我讓嫣兒給您端點酸梅湯如何?這天氣悶熱很,興許晚間會有驟雨。”
“不礙事兒!給我倒一杯茶來,皇帝這幾日都沒有來我這長樂宮,不來看看我也該來看看孩兒才是。”
說著話女子用那青蔥般的玉手摸著高高隆起的肚子,眼神裏帶著滿滿的憐愛,完全沒有剛才那威嚴的氣質。就如平常百姓家的母親。
“是!”宮女放下手中的扇子放在,去偏房桌子上倒茶。
女子抬眼看著跪在門外的人,一股不安的情緒從心底緩緩升起,良久接過宮女端來的茶,抿了一口這才開口問道:“我讓你去看看最近皇上在做什麼?你怎麼到跪在地上?”
銀兒跪在地上戰戰兢兢不敢說話,屋外的空氣更是悶熱,剛才還是豔陽天,現在倒是越漸的陰沉了起來。樹枝上的蟬也不叫了,房裏也暗了起來。
“這幾日邊關戰事緊急,皇上政務繁忙,不便來看娘娘!”如蚊子般的聲音,剛好在這突然安靜下來的空氣中,即刻就傳到了女子耳裏。
聽了這話也不惱,放下手中的茶杯,讓身側宮女扶她起來。
緩緩的走下臥榻來到門前,看著戰戰兢兢的銀兒,開口道:“你也不用騙我,嫁來這宮裏三年,皇上的性子我還不知道?一定又是被女人纏住了。”
“娘娘饒命!我也是迫不得己!”銀兒連忙磕頭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