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點頭,跟著大叔,來到他家。他家比村子裏其它人的家看上去巍峨許多,上檔次許多。
我環顧四周,並沒有看到君若庭:“大叔,人呢?”
大叔眼神一閃,笑道:“在裏屋躺著呢,小姑娘快進去吧。”我卻站在門口:“大叔,我有個問題不明白,那個人傷的很重,你們是怎麼發現他的?”
他眼珠一轉:“就在河邊,我們看到他的時候他受傷很嚴重,到現在還昏迷不醒呢,小姑娘快點去看她吧。”
我倒退幾步:“大叔,他真的是我要找的人嗎?”
他臉上不耐,急躁的說:“高高的,眼睛很漂亮,應該是了,你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說完,他竟拉著我就要進門。
我用力,卻不小心扯到傷口,大氣不敢出,他沒想到我還會武功,一個踉蹌,我掙脫他,冷冷開口:“大叔,既然他重傷不醒,為何你還說他的眼睛很漂亮?莫非,昏迷的人都是睜著眼的嗎?”
他冷哼一聲,高聲喊道:“阿虎、阿狼!”
看著麵前體格健碩的兩位,我隱隱覺得傷口更疼了。我苦著個臉,君若庭啊,君若庭,你不好好教導我,這回連自救的可能都沒有了。
我立刻擺起笑臉,討好的笑笑:“別別,有事好商量。”
這時,一個人進來,正是那名多看了我一眼的婦人,她仍是麵帶惋惜走過我,到大叔麵前卑微乞求:“族長,這個姑娘香主怕是會滿意吧。那我的女兒……”
“既如此,且先不去了,若這名女子香主還是不滿意的話,你的女兒,還是要去的。”
“多謝,多謝。”婦人感激地彎腰,過了會有些奇怪的瞥了我兩眼,偷偷摸摸的在族長麵前說些什麼。我豎起耳朵。“受傷……”“男人……”最後一句我聽明白了“好像是這位姑娘要找的……”
族長點頭,默不作聲的看著我,過了會說道:“殺了。”婦人點頭:“是。”轉身就要離開。
我眼眸一顫,感覺他們找到了君若庭,並打算殺了他。那說明他還沒死?不對不對,他馬上又要死了。我一急,傷口又疼了。
我惡狠狠地盯著他:“他死了,我就去陪葬,你們就多殺幾條人命吧,多找幾個姑娘吧。”餘光中,我看見婦人離去的腳步頓了頓。
族長大人看著我,陰險一笑:“姑娘,說完了?那跟我進屋吧。”我腿肚子打顫,可不可以不去?“阿虎,扶著姑娘。”額。
進了屋,光線太暗,眼睛還沒適應,就被纏上了黑布條。我嘴角一抽,聽見族長大人說:“姑娘,去見香主吧。”他的語氣有些驚詫,驚詫於我的配合。說完,我就被左三圈右三圈晃得有些頭暈。我暗暗捏著手心,保持清醒,心中卻不屑:才進門隻能往裏走,就算你們把我弄暈,我還是知道方向的。
我豎起耳朵聽著四處的聲響,腳步放緩感受地麵的質感,鼻子嗅起來聞著味道的變化,心平靜下來不斷感受方向的移動,漸漸地腦中臨摹出一幅小地圖。
有人摸索著牆麵,悉悉索索一陣響,隨後暗門的響聲轟轟的,瞬間感受到燈源的溫度和撲麵而來的濕度,下水道?暗道?
這回,人走得有些小心翼翼,雖說整體方向沒變,但我感覺他們是按一定規律的。我默默記下,拚命逼自己記下,這一瞬又感覺到了高考倒計時,我暗自慶幸自己的記憶力在那時得到了培訓和加強。
沒過多久,他們就停住了腳步,一行人好像跪了下來:“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