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大人上任,可喜可賀,老夫敬你!”
“是啊是啊,本官也敬殷大人。”一眾人紛紛向他湧去。殷弋來者不拒,麵上嘴角一直翹起溫柔的弧度。
太尉掌管軍事,而他的氣質令人恍惚,仿佛並非世間之人般,與這職位並不搭調。
見他喝了這麼多未有一絲醉意,官員大人們也無歡而散了。皇上渾濁的眼眸看了看楚一修,道:“楚王爺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那賊人就交給太尉處理吧。”明顯的偏袒未有掩飾。
南皇在給太尉樹立威信站立跟腳的機會。
“是。”
“這次楚七小姐可是功不可沒,若非她救下楚王爺,想必定人心散換,臣以為這七小姐才是最該敬之人。”殷弋輕聲道。
楚帝蘭暗罵一聲,站起身來。
“大人嚴重了,母妃自小教育臣女不可亂居功勞,況且父王是臣女最親近的人,這些事情與林將軍的功勞相比,不值一提。”
識相地就把話題繞回林將軍身上。她酒量不差,可這次宴會定有危險,絕不能喝酒。
“七小姐言之有理啊,不愧是楚王爺的女兒,果真知書達理,落落大方!”
“可不是嘛!眉間自有英氣,瞧那一點朱砂,不就是福氣的象征嘛!”楚一修對這些稱讚照單全收,楚帝蘭隻是微笑。
有趣,真有趣。想必這是楚一修痛處,偏偏有人無時無刻提起,真是深得她心。
敬酒等無聊之事過後,已可以自由行動。少數熟悉之人聚集在一起,組成小團體。
一紫衣女子橫眉瞪眼地走向楚任瀟,陰陽怪氣道:“哎呦,這不是三小姐嘛!宴會這麼喜慶的事兒,怎麼穿的跟死人一樣,我險些沒認出來呢!”
“認沒認出來跟你有什麼關係。”楚任裳在旁小聲鄙夷。柳浣安跑來在楚帝蘭身旁,如一朵太陽花,總是熱情而快樂。
一個丫鬟拿著酒杯前行,三三兩兩的姑娘打鬧,她被人群擠來擠去,一個踉蹌便往前倒去。
“小心!”柳浣安驚呼。遺憾,酒還是撒了楚帝蘭一身。
宴會上最忌諱的,便是被潑酒水,因多數是故意為之,也是不好的兆頭。
“你怎麼回事啊,真是......”柳浣安訓起人來依舊是和顏悅色,那小丫鬟連忙說著對不起。
楚帝蘭眼睛閃過光芒,道:“無礙,換身衣服便是。”安姨娘也注意到動靜,說陪她換衣服。
“姨娘,您就留在這兒吧,讓藍心萇心陪我便可。”她婉拒。趁機會,看能發現什麼眉目。
楚任瀟找了幾句話脫開紫衣女子的糾纏,道:“七妹,你沒事吧?我去幫你找月溪公主借身衣裳吧。”
楚帝蘭點頭。
月溪公主一席碧水衣裳,柳葉眉,桃花眼,眉間繪一朵梅花。她是南皇手裏的寶貝,時年十四。說來好笑,她與楚安深自小定下婚約,是他的未婚妻。
而楚任瀟作為楚安深的親妹,在她這裏自然受歡迎。
“公主,打擾,舍妹不小心被灑了酒水,借公主一身衣裳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