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狼群性命相搏後,我整個人好像散了架子,躺在帳篷裏身下是厚厚的氈墊,我蜷縮著睡的很是香甜,夢中仿佛又回到了那個山清水秀的地方,旁邊有我最思念的家人……
美夢還沒做完,一個令人討厭的聲音響了起來:“喂!你是豬嗎?什麼時候了還不起。”我艱難的把眼睛睜開一個縫隙,模糊的黑影,忍不住眼睛又合在了一起,好似被膠水粘住看一樣,正準備回到夢鄉,誰知……“嘩——”一盆冷水從天而降,我激靈一下徹底醒了過來。
我怒了:“你,你誰啊你,憑什麼不讓人睡覺,澆人涼水,你有病啊?”
“不好意思,你在的地方正好是我的地盤,不讓你在這睡覺也不為過。”
我抹了一把臉上的水,仔細的瞪著這個可惡的家夥,隻見他一身黑裘,顯眼的是臉上那銀色的麵具,雖然遮住了麵孔五官,但是一雙眸子裏卻是精光四射,咄咄逼人,一看就知道很不好惹,我不由得噤了聲,人家的地方麼,怎麼敢那麼囂張了。
正在我不知道說什麼的時候,肚子又不合時宜的叫了起來,聲音還很大,貌似得意洋洋,我的天哪!頓時,我臉紅到了脖子根。我想一般有點教養的人都不會笑我的,誰知這個死男人居然笑了,豬了個頭的,還笑的很大聲,聽著他那哈哈的動靜,我不由得起了謀殺的心……
“瑤瑤……”一個白色的人影踉蹌著向我撲來,我下意識的躲開了,那個人沒撲到我失望的看著我,可憐巴巴的要流眼淚的樣子,是,是,居然是歐陽。唉……,人家好歹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上前扶起了他。
所謂好心有好報,那個可惡麵具男看著歐陽的麵子好吃好喝的招待了我,我一邊教育著自己要淑女一邊狼吞虎咽的大吃著。歐陽在旁邊和麵具男,哦不,應該是端木大王了,年紀不大,就是喜歡端著個架子,好像別人都欠他錢一樣。
“端木,我來你知道吧?”
“嗯。”
“她還在嗎?”
“嗯。”
“我明天去見她。”
“嗯。”
暈了,我好奇的問歐陽:”歐陽,你明天去見誰啊?不抓賊啦?”
歐陽轉過頭來,笑的很溫柔:“當然要抓賊了,很美的賊呢。”
端木接到:“是偷心賊吧。”
心裏有點堵,我放下了筷子,不說話了。
從沒想到過,在沙漠這個不毛之地還有一個如此可愛的小城鎮,這裏在兩個綠洲之間,一條長長的河流經過這裏,遙望去,最高最顯眼的建築就是那個古香古色的客棧了。
歐陽一路上很少說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很是深沉,我摸著坐下白馬的鬃毛,心情說不出的鬱悶,風沙微重的刮著我的麵紗,在沙漠裏皮膚被風吹的很幹,我隻好找了一方麵紗來保護下可憐的臉蛋。
客棧屋簷下的紅燈籠好像經曆了好多年月,褪盡了顏色,在風中搖曳著迎接著來往的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