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情抉(1 / 1)

任雲舒坐上門口等候的車子,向司機吩咐一句後靠在座位上閉目平複心情。去留無意,任天邊雲卷雲舒這句話總歸不是自己這個凡人做得到的。不在乎了嗎?在六年前狼狽逃離時,在自己最墮落,頹廢時,在自己重回故土時,似乎都在刻意逃避這個問題。對父親,更多的是怨,怨他始亂終棄,怨他不分青紅皂白,而對楚奕之,那是從小到大十多年來已成習慣的戀慕。或許那天,在楚家的事還有其他隱情,但看過父親的轉變,自己實在是心灰意冷了。既然做不到一生一世一雙人,又何必浪費時間呢?除了自己,還有誰能毫無保留地信任呢?更何況,婚姻是個神聖而沉重的責任,也是枷鎖。自己最想追求的自由,又怎會輕言放棄?哎,任雲舒狠狠搖了搖頭,腦中又浮現出剛才那個電話。雖然自己並不十分在意別人的看法,但衝剛才那小子讓自己下不來台,任雲舒勾起一抹笑,車內寒風陣陣。

凱悅酒店最高層總統套房裏,一個男子手裏握著電話,眼睛緊盯著門靜靜坐在沙發上,他就是剛才那個“緋聞老公”,andrewclafay,一個美國籍的中英混血兒。d&g的手工定製西服襯出他修長不顯瘦弱的身軀,麵容是混血兒特有的精致俊朗,隻是深深皺成川字的眉頭和緊抿的薄唇使那張俊臉平添幾許陰沉。

敲門聲響起,andrew臉上綻出一個笑,又急忙板起臉,低聲說:“忙著呢!不見!”敲門聲停頓了一下,門內門外開始沉默。andrew心中一緊,她不會真走了吧,連忙快步上前開門,門前空蕩蕩的。andrew急了,打開門,飛步要追出去,卻看見那個讓自己咬牙切齒的人站在一旁微笑著盯著他。想起剛才的惡作劇,他的心裏有些心虛,但一個人在這邊等了許久,又覺得十分委屈,就拉著任雲舒走進房中。一進門,甩下雲舒,一人坐在旁邊的沙發上拿起一張報紙,透出信息:我生氣了,快哄哄我!任雲舒隻覺好笑,想起眼前這個像小孩子般的朋友在自己墮落的兩年中始終陪著自己,暗暗地清除所有的危險,縱容著自己的任性而無理,任雲舒的笑容變得柔和而無奈。她輕輕走過去,坐在andrew身邊,抱著他的另一隻手開始晃,眼睛盯著他的臉,柔聲:“andrew,你要來要是早通知我,我一定雇八抬大轎到機場接你,絕對不會讓你一個人走。原諒我,ok?”andrew也突然想起,自己由於來中國太興奮,所以根本忘記要提前通知,好像…好像生氣有些無理取鬧了。但一想起那個男人,那個她一到美國的幾年夢中的名字,自己心頭就湧起酸澀,但想到任雲舒的粗神經,又極其的無奈,轉過身盯著任雲舒的眼,問道:“melody,你實話和我說,你對他…”任雲舒看著他的眼,卻在那雙海藍的眼睛裏看見了些深沉的東西,感覺有些不自然,躲閃了他直視的視線,說道:“我告訴過你的,andrew。我最喜歡的是自由。為一個朝秦暮楚的playboy,不值得我放棄自由。更何況,婚姻對我而言就是承諾,你知道的,我給不起任何人承諾。”

andrew聞言,震驚的看著眼前他一直認為不知情的女孩,又略為狼狽地轉開了視線。他清楚,這話是說給他聽的。這麼多年應付商場上各種明爭暗鬥都遊刃有餘的她又怎會不知自己壓抑這麼多年的情感,隻是不想讓他難堪罷了。melody最重視個人的空間與自由,自己一再追問應該讓melody覺得不舒服了,所以才說這種話。隻是,mylove,我已經深陷泥沼,又怎能如此輕易就全身而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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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各位,之前一直在忙著誌願填報的事,填過的親知道,那幾天簡直煩躁的很。再次抱歉,以後不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