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她要把老頭子的腦袋,砸碎!
她就在她剛舉起時,忽然聽到一聲淒厲的叫聲,自耳邊傳來。
這個笑聲,就像一個女人在熊熊大火中掙紮時,才能發出的叫聲。
卻又不像。
因為葬身火海的女人,隻會淒厲的叫,不會充滿憤怒。
更讓陳魚兒嬌軀劇顫的是,她在醒來之前的夢中,好像聽到過,她曾經這樣叫過。
隻是那時候這個叫聲裏,沒有憤怒,隻有淒厲的邪惡,和得意。
怎麼回事?
陳魚兒猛回頭。
藏龍河水嗚咽,有陰森的風,好像順著河麵,自遠處迅疾的刮來。
那個憤怒的淒厲叫聲,也越來越近,禦風而行。
陳魚兒很怕這個叫聲,本能的站起來,嬌軀劇顫著,四處看。
然後,她就看到了一條蛇。
是蛇嗎?
不,那應該是一條蟒。
腦袋,就像暖瓶般大小,自大石頭前的荒草叢中,蜿蜒昂起,張開大嘴,吐出了猩紅的信子。
陳魚兒嚇呆了,望著那條雙眼裏好像很痛苦的蟒。
就在這時候,讓她惡心的老頭子,忽然啞聲說:“砸、砸死它!”
想都沒想,陳魚兒用盡全身的力氣,狠狠砸向了蟒頭。
這次,她沒有失手。
砰!
比人頭大,還是多角形的石頭,狠狠砸在了蟒頭上,立即腦漿迸裂。
砸出石頭後,陳魚兒沒有絲毫的停頓,轉身,向東狂奔。
東邊,是太陽升起的地方。
金色陽光,充滿了勃勃生機,能給她一種本能的安全感。
陳魚兒跑的很快,從沒有過的快,黑發飄揚。
她不敢回頭看。
好像,隻要回頭,那條可怕的黑色蟒蛇,就會張開血盆大口,撲過來。
所以她看不到,那個玷汙了她整整一個晚上,即將累死的老頭子,好像觸電那樣,猛地哆嗦了起來。
老頭子哆嗦了至少半分鍾,才平靜了下來。
陳魚兒如果會去看,就會看到老頭子的眼睛,正在逐漸亮起。
卻閃著,無比邪惡的妖異光芒。
他臉上的皺紋,也奇跡般的消失。
老人斑,薄雪遇到豔陽般,逐漸被越來越光滑的皮膚,所融化。
他滿頭的白發,開始變成銀灰,灰色,深灰
陳魚兒沒看到這些,她隻知道用最快的速度,向前狂奔。
她看到了一座橋。
那座橋雖然幾近搖搖欲墜,卻足夠她小鹿般跳躍著,衝了過去。
迎麵,有幾輛黑色的轎車,風馳電掣般駛來。
看到那幾輛轎車後,陳魚兒全身的力氣,攸地消散,普通撲倒在了荒草叢中,卻伸出右手,不住的搖晃著,聲音沙啞的喊著救命。
其實不用她這樣做,那幾輛車上的人,也看到了她。
吱嘎聲中,最前麵的汽車停下後,有兩個身穿黑色緊身衣的女保鏢,跳下車,跑了過來,雙手持槍,對準了她,大聲問:“你是誰?快回答,不然我們就開槍了!”
任何人,在遭遇當前情況時,都會本能的回答:“我、我是陳魚兒!”
“陳魚兒?你就是空空大師說的陳魚兒?”
兩個女保鏢還沒說什麼,一個穿著白色運動衣的少婦,出現在了陳魚兒的視線中,滿臉焦急的樣子,問:“陳魚兒,李南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