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件事的發生,如果說第一次是無意,第二次是偶然,那麼……
第三次算什麼?必然?
自從和雷銘有了這苟且之事後,雷銘自然不甘晚上再睡在那冷冰冰硬梆梆的沙發上,於是理所當然的翻身農奴把歌唱,第二天趁我上班之機,把自己的衣服一卷,鋪蓋一抱,直接霸占了我半個衣櫃和……半邊床。
對於雷銘未經我允許而強行霸占我的房間和空間的惡劣行徑,我表示了我嚴重的抗議,並對他給予了嚴厲的痛斥和警告,要求他立刻給我撤回客廳沙發上去。豈料,他眨巴著一雙看上去絕對無辜無害的眼,眼看我反彈得如此強烈,竟然也不怒不惱,直接把衣服一水兒脫光,然後往床上一倒,閉眼,睡覺。
害我隻得傻瓜似的僵在原地,看著他睡得一臉幸福,恨得牙都快咬碎掉了。
最後耐不住了周公的勾引,我小心翼翼地爬上床,挨他身邊躺下,蒙頭便睡——結果,到了半夜的時候,也不知是天雷勾了地火,還是地火動了天雷……總之,在第二天早晨我睜開眼,印入眼簾的就是我這小祖宗一臉泫然欲泣看著我的表情。
我明白,我又一次犯下了極其嚴重的“罪行”。至此,我再也不敢提讓他搬出我房間的事情——事實上,也沒膽再提了。每一次隻要看著他拿著電話慢悠悠地翻察號碼,我都會情不自禁的被嚇得頭皮發麻,趕緊夾緊了尾巴討他老人家歡心,實在是怕極了哪天這小祖宗一個不高興了,打個電話回家向我媽控訴我的“惡行”。我還年輕,我不想早死!
就這樣的,我和雷銘開始了過起了我心不甘情不願的同居生活。日子就這麼苦哈哈的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捱日子。
不過,這樣的日子也不是不能過的,我想。每一天,我在外上班,雷銘就去學校上課,末了回家洗衣服煮飯等我回來吃,把我天天伺候得舒舒服服的,讓我每一次都會自歎自己的好命。
很快的,兩個月過去了,我寫好了自己的畢業論文,也結束了工作實習。同時,由於我的踏實肯幹能吃苦善於與客戶溝通,我的業績遙遙領先於同期其他人。於是,當實習期結束的時候,我從上百來號人裏脫穎而出,正式轉入網絡公司成為了一名業務經理,手下,還有了自己的一群小將。並且,由於我的管理嚴格及溝通工作做得好,一個月後,當我正式領到大學畢業證的時候,我所帶領的這支隊伍在又已在公司的業績考核中名列前茅。這樣的好成績甚至連方呈也跌破了眼鏡,大讚我有天生的營銷和管理的頭腦。
大學畢業前一天,我爸媽特意從家裏趕了過來,說要親眼看到我拿穿上學士服,戴上學士帽,然後莊嚴地領取畢業證。當我接到電話的得知他們要來的時候,他們竟然都已經上了開往Z城的長途大吧車了!
頓時嚇得我一身冷汗。趕緊向方呈請了假,逃命似的往家趕,回到家,二話不說把雷銘的電腦和東西胡亂的收拾了一番,然後就把他掃地出門,讓他這幾天自行找地兒住去。看著他站在門外,像一隻被主人搬家時落下的狗似的,用可憐巴巴的眼神瞅瞅我,又無辜地看看腳邊幾大袋的行李……
那惹人憐愛的眼神兒,那失落傷感的小受模樣……莫名的惹得我罪惡感陡增。
趕忙向他說明情況,告訴他我父母要來,為避免父母知道咱倆的事,我隻能選擇讓他先出去避一避,但這都是暫時的,等父母一走,我馬上去接他回來。
豈料無論我怎麼哄怎麼勸,小祖宗就是不開心,厥著嘴兒剜我一眼,嘟嘟嚷嚷地道:“有什麼關係嘛?再不成,幹脆就把我們的事告訴叔叔阿姨就好了嘛!你以為我搬一次家,扛這麼重的東西在街上到處走,當真不累麼?”一席話,說得我差點吐血。
唉,祖宗,我真得叫你祖宗了欸!你說我就這麼一個房間,能讓父母知道你住這裏麼?到時他們懷疑了怎麼辦?告訴他們我們的關係?除非我不想要命了我!
不行,說什麼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