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我怒了!
“張經理!”我站出來,再一次與黃焱並肩站著,“你這麼說未免太過分了吧?一,那幾個同學的傳單我們會代發,今天不管多久,我們也一定把這些傳單發守了為止;二,這兩個學生是在為電腦城工作的時候中的暑,算得上是工傷,你憑什麼說不給錢就不給錢?三,為了其他學生的生命安全,我們有權要求撤到涼爽一點的地方再繼續工作,並保證不會堵到通道,這於電腦城沒有任何的損失,請問有什麼令你為難的地方?”
“那我可不管。我們這裏算的是日薪,都是按日按人頭點算的,如果你以為你代發了我們就要算那兩個學生的錢給你們,那我們肯定是做不到的;其二,我是這家電腦城的主管,我說你們擋了通道就是擋了,你們要服從調配,知道嗎?”
“可是,”我指了指電腦城的通道處,與她力爭,“張經理,請你看一看,外麵的人雖然很多,但有絕大部分都是路過的,根本對電腦城的商品沒有什麼購買的意向。反而我們站在這裏,從這裏進出的人們都是來買電腦的,至少是有意願的。我們向他們派發傳單的話,反而更加優化了工作效率。我們站在這裏,有什麼不對?”
張經理兩個交疊於胸前,一副不想與我理論的模樣,“那我可管不著,我隻要你們服從調配……”
“……”
“……”
幾經討論,我與黃焱都無法說服她。明明一件簡單的事情,但卻越辯越複雜。甚至到了最後那個張經理竟然口出惡言,再一次以“解雇”我們相威脅。
終於,黃焱再也忍無可忍,拉了拉我的胳膊,“青青,我們走!”他終於也憤怒了,轉身,一把把DM傳單甩到老女人的臉上,“我們不幹了!”然後拖著我,招呼了站在空調下的另外兩名同學,扶著中暑的同學,一同走出了電腦城。
出了電腦城,我們五個同學,兩男三女,麵麵相覷,站在太陽底下,望著眼前巍峨聳立的電腦城,一時間感覺委屈極了。
淚水,也彌漫了我的雙眼。想我汪青青長這麼大,就算是從小被媽打到大,就算是被雷銘整得經常吃啞吧虧……但至少,從來沒有人讓我吃過這樣的虧,受過這樣的委屈,穿過這樣的小鞋。明明沒有錯,卻因為勢不敵人而落敗到丟了工作,還保不住我們帶出來的學生,甚至辛苦工作了一天連錢都拿不到……
娘的,我服不了這口氣!
轉身,我恨恨地看著這幢電腦城,一抹淚花,撒腿就向裏走……
“汪青青,你要去哪裏?”黃焱在我背後大聲的問。
我轉頭看他,憋了一口氣衝他道,“不行,我咽不下這口氣!我今天非得找個說理的地方不可!”說完,我又抬腿向裏走。
我汪青青,從來就不是吃虧的主兒!今天就算是被老虎給吃了,我也非要撥掉老虎兩顆門牙!
“汪青青!”黃焱又在身後叫我,並用手拉住了我。
我一甩他,“別管我,我就不信我今天不能為大家討個公道!你們先回去,反正回了校,該接受處分該挨批評我一人擔著,絕不連累你們!”
哪裏知道黃焱反而把我拉得更緊,“汪青青,”他開了口,卻不是阻止,“行,我陪你一起去!”
嗯?我瞪大眼,看著他:他剛剛……說啥?
見我張大眼睛用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看著自己,黃焱衝我挑挑眉,笑了,“大家一起來的,憑什麼挨批評挨處分就該讓你一個人擔著?要扛大家一起扛!我們一同共進退!”一句話,說得我心裏一暖。
“好,我們一起,共進退!”我衝他笑,大聲地道。
於是,經過我與黃焱緊密的協商,認為這件事第一不能再找那個張老女人說事,而是應該直接越級向電腦城的總經理說理,第二,因為我們是被無理解雇的,所以應該向勞動部門投訴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