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號,檢查,拍X光片……文靜象陀螺一般,被潘韻青拉著樓上樓下的旋轉著,最終結果終於出來了:肘骨輕微骨裂。
醫生建議她最好這段時間不要做體力勞動,潘韻青幹脆要醫生給她打夾板,嚇的文靜匆忙拒絕。
內服的,外擦的,從醫院拐了一堆藥出來,潘韻青道:“你回家就說自己是骨折,看你姐姐還拿你當傭人待嗎?”
文靜笑起來,李乘風道:“老婆大人,你認為靜靜骨折了,小眯就會丟下她手裏的筆嗎?”
潘韻青想了想,歎口氣道:“不會!”
文靜笑道:“我也不想因為一點小傷影響姐姐的工作,況且也確實沒什麼的,我身體一向很好,過幾天就沒事了,放心吧青姐。”
李乘風好脾氣地微笑著:“靜靜是沒什麼了,我的好老婆,你是不是該注意一下你自己了,這樣跑來跑去的,不怕累壞我們的寶寶嗎?”
潘韻青瞪了他一眼,臉微微泛起紅暈,文靜驚喜地道:“青姐有小寶寶了?恭喜你啦!難怪今天你們一起來找我姐姐,是要吃飯慶祝的吧?”
潘韻青任由李乘風把自己的手握進他的大手裏:“本來是的,可是你看你姐姐,氣都要把我氣死了,根本不在意我的事情,還責備乘風說他動作太快了。更可恨的是,他竟然忘記我是什麼時候結婚的,居然問我們是不是奉子成婚。”
文靜笑不可仰:“你不要怪她,她就是這樣的人,她恨不得時間不要流動才好。”
“都象她一樣,活著還有什麼意思,我看她該找個男朋友管教管教她了。”潘韻青也笑起來“老公,你身邊有沒有合適的人選呢?”
“免了吧!”李乘風微笑搖頭道:“忘了我們結婚時鬧的笑話了嗎?”
潘韻青點頭,三個人想起舊事,忍不住大笑起來。
峰光是一家頗有情調的西餐吧,盆栽的棕櫚樹點綴在餐桌與餐桌之間,使空間各成一體又渾然獨立,在固定的角落裏,何厘他們已經來了有一會兒了,正喝著餐前酒聊天,文萁菲完全沒有形象的斜倚在餐桌前,用手支著頭,一聲聲地長籲短歎,而何厘他們根本不理她的反應。他們三個人坐在一起,簡直可以用秀色可餐來形容,當然首先必須原諒文萁菲的吊兒郎當。
文靜尾隨潘韻青夫婦走進西餐吧,迎麵餐桌上有個正對門口的年輕人站了起來,向他們這邊走過來“風哥,真巧呀!居然在這裏碰到你。”
文靜隻看了一眼,恨不得馬上掉頭就走“該死!真是冤家路窄。”她匆忙把自己藏在潘韻青身後,那年輕人正是白天跟她撞車的男人,他跟李乘風熱情的握手,並且誇張地向倚在李乘風身上的潘韻青行了一個西式的恭身禮,然後就要抓潘韻青的手來親,李乘風笑著一把推開他,攬著潘韻青閃到一邊:“老婆不要理他,急色鬼一個。”
“那有?我是君子,這是君子的禮貌。向這麼美麗的大嫂表示我的欣賞。”他嬉皮笑臉地說著,一眼看到潘韻青身後的文靜,愣了一下,嘴角泛起一絲促狹地笑意:“哈!真是冤家路窄,我們居然能在這裏碰到,還真是緣分不淺呀!”
文靜手足無措地漲紅了臉,喃喃道:“對不起。”
“說對不起就完了嗎?我現在渾身不舒服,你要怎麼包賠我的醫藥費呢?”他歪著頭看他,眼中閃著戲謔的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