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小月在瑞典王宮小住了幾日,當然,自從那天接吻後,她們再也沒有親熱過,查爾斯知道藍小月未經男女之事,很害羞,也不逼她。不過,藍小月得到了自己想要地東西。一些頭緒,在查爾斯的講述中慢慢理清了,她終於清楚了水藍月到底陷入了一場什麼樣的戰爭,她真的太冤了,幸虧沒有真的被淩辱而死,否則,還真是第二個冤死的竇娥。
但是,當她聽說閻羅再有半年的時間就要痛苦的異變了,心中也是很難過,而且,有著不忍,好像突然間就不恨了。
她還清楚的記得那個恐怖的夜晚,閻羅泛著磷光的幽綠的眸子、恐怖的蛇皮,還有被人吸食鮮血的那種痛苦,藍小月想著不由得哆嗦了一下,雖然,陽光透過窗,射在身上,可還是覺得很冷。不經意,手摸上脖頸,手指輕輕揉著,觸摸到了兩個小小的孔,這一刻,藍小月那顆仇恨的心漸漸軟化了。
救贖夜總會依然燈火闌珊,還是老樣子,一點也沒有改變。
包廂內,閻羅躺在沙發上,不停地喝酒,邪魅的臉在酒精的作用下更加妖冶。濃烈的酒味伴隨著心中的怨氣越來越重,他在故意麻醉自己。
藍小月一出飛機場,立刻有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到麵前,下來兩人,彬彬有禮地堆藍小月說:“藍小姐,閻羅先生要見你!”
“閻羅?他在哪兒?”
一路上,她一直想著關於閻羅的交集,心中百感交集。突然,也是有一種想要看看他的衝動。
“在救贖夜總會。”
救贖!
藍小月腦海中出現了一頭金發的陽光大男孩懷特!唇角勾起一絲淺笑,坐進了汽車。
藍小月並沒有走正門,她從不知道救贖的後門是從一條胡同內進去的,車子開到了一間看著一般的瓦房前停下了。
雖然心中好奇,但一想到閻羅的處事規則,也不覺得有什麼太神奇了。
穿過一條長長的走廊,終於能看到紅黃藍的霓虹燈了,不知為什麼,她心裏有些忐忑,竟後悔獨自來這裏見閻羅。
一屋子的酒氣熏天,藍小月皺了皺眉,卻也沒顯出什麼厭惡的表情,今天,她不想激怒閻羅,看得出,那個妖孽男人此時心情非常壞,這可是認識閻羅以來第一次看到他如此煩躁。
還要繼續嗎?
藍小月心中想。
她已經查到了當年的那件事,是雨涵忌恨水藍月而借著閻羅之名做的,當時的那些人下場很慘,據那個知情人講,那五個男人在偷越邊境時抓回來,殘忍地割掉了他們的,然後送到藏區的天葬台活活讓禿鷲吃了。隻是那個主使人,也就是雨涵,下落不明,沒有人知道她到底去了哪裏,或者是被閻羅處死了,都無從所知。
閻羅眯著的眼睜開一條縫,招招手,示意藍小月走過來。
“我應該怎麼稱呼你?是奕太太?還是查爾斯王妃?”
藍小月仔細地看著閻羅,他依舊是那麼俊美,那麼妖孽,筆挺的鼻梁,豐腴的唇瓣,還有那雙攝人心魄的眼睛,不自覺地,伸出手,敷上他的眉頭,輕聲說:“閻羅,你怎麼了?為什麼不開心?”
閻羅冷峻地大量著藍小月那張熟悉的、讓他思念的五官,心中有一種被欺騙的感覺。他不知道自己最近是怎麼了,總會莫名其妙的煩躁,有其是對於藍小月,有著一種既愛又恨的心情。
他握住藍小月伸過來的手腕,緊緊地捏著,沉聲問道:“藍小月,你帶著小月的臉龐到處水性楊花,到底有什麼目的?”
“水性楊花?閻羅,難道我給你的就是這種感覺嗎?”
藍小月眼裏有著明顯的受傷,隻是憤怒的閻羅沒有覺察。
“何止是這些,你現在不是在勾引我嗎?”說著,湊過來,閉著眼深深地嗅著藍小月身上的沁香。
他獨特的氣息鋪麵而來,藍小月心裏有些慌亂,往後仰了仰身子,小聲地說:“閻羅,你喝醉了!”
閻羅猛的抬起頭,痛苦地喊道:“喝醉?我閻羅最痛苦的事情就是永遠也醉不了,醉不了?你知道嗎?即使是失去小月時,想用酒麻痹自己,可是喝了整整三天三夜,我也沒有辦法將自己灌醉。”
他幾乎是歇斯底裏的喊著,用力搖著藍小月的肩膀,臉色因為痛苦而泛青,帶著一絲冷血的猙獰。
藍小月從沒想過閻羅會愛上水藍月,她覺得自己真的是被弄糊塗了,到底是怎麼回事?她是不是也像以前的閻羅一樣,錯誤地生活在假象的仇恨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