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你們是誰?”

水藍月驚恐地向後退著。

為首的一個男子有著濃密的絡腮胡,臉上掛著齷齪的笑容,聲音輕浮的一步一步逼過來,還有四個男人也用貪欲的目光盯著水藍月。

五個人?水藍月的心一沉,是閻羅在向自己報複嗎?他終究是沒有相信。

水藍月被逼到了牆角,為首的男子脫光了衣服撲上來,水藍月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她狠命的撕咬著,可是另外的四個人也上前按住了她,水藍月聽到衣服被撕碎的聲音,她感覺到粗糙的手掌笑著覆上自己的身體,狠狠地向自己的舌頭咬了下去。

恍惚中,她似乎看到又有一個人出現在自己麵前,可是,眼睛無法再睜開了。

深秋,在不知不覺中悄悄過去了。

閻羅站在窗前,他看到遠山近樹都蒙了一層白色的外衣。

聽到腳步聲,冰冷的瞳孔驟然收緊,兩隻手攥緊了,青筋暴起。

奕韞玉看到一室的淩亂,心,也被狠狠地撞了一下。

“炎。”

奕韞玉還沒說什麼,閻羅一拳狠狠地打過來,俊美的容顏上立刻有了妖嬈的血色。

對於盛怒的閻羅,奕韞玉沒有還手,這是第一次,他以表兄的身份出現在這裏。

原來顧炎,真的是姑姑丟失的孩子,他把所有查到的資料都給閻羅看了,而閻羅也告訴他,有幕後黑手操縱著一切,也許,奕韞玉有著什麼肩負的使命,如果可以,他願意幫忙。可是,水藍月,是個意外。

那天談判的時候,奕韞玉告訴他,真正的鬼手是水藍月,她騙了他們所有人,把一切不利推倒雨涵身上。那個晚上,暗影們清楚的看到雨涵吃了外賣,回到臥室就睡了,而水藍月悄悄起身,從自己臥室的後窗翻出去,完全是訓練有素的身手。

“這不可能!”

閻羅馬上否決。

奕韞玉拿出了水藍月一直戴在手腕的銀鏈,那是她媽媽留給她的,從來都是不離身的。可是暗影門就在她跳下去的那片草地上找到了,人證物證俱在,想不信都不行了。

“水藍月,絕對不會是她。也許,那個環節出了差錯。”

奕韞玉搖搖頭,陰冷的說:“第二天回去我便掐住她的脖子,給了她一個意外的警告。隻是沒有想到,她竟然大搖大擺的進入我的辦公室,將遠程操作芯片裝入我的電腦。”

閻羅瞑目,想著那天水藍月對自己的分析,淡然地說:“不管你怎麼懷疑,都不能傷害她,因為我一定會弄清楚的。”

短短幾天,水藍月卻受到了殘害。

閻羅知道,他們的目的是為了再次挑撥他和奕韞玉的關係。

也許他們怎麼也沒有想不到,閻羅和瘟神有著血親關係,而且,早已悄悄聯手。

水藍月,隻是一顆棋子。

“你瘋了嗎?也許這隻是她要離開而故意弄得假。”

奕韞玉低吼了一聲,擦掉嘴角的血漬。

“到現在,你還懷疑她,你知不知道她有多愛你,因為愛你愛的太深了,才會被你誤會。奕韞玉,你這個混蛋。”

閻羅此時如一頭暴怒的獅子,拳腳並用,奕韞玉有些招架不住了。

樓下的兩幫人麵麵相覷,揣緊手裏的家夥,聽著上麵的動靜,大有一副要火拚的架勢。

乒乒乓乓,大動靜過後,兩人都喘著氣坐在地板上,突然,嘩啦一聲,顯示屏被砸了個稀巴爛,閻羅嗜血的眸子凜冽地掃視了一遍水藍月留在這裏的血跡斑駁,摔上門出去了。

隨後,奕韞玉也紫一塊青一塊的出現在樓梯的拐角。

那些保鏢們從沒有見過如此狼狽的瘟神,心中不僅暗笑。

水藍月所受的傷害遠遠沒有因為她的失蹤而停止。

好幾家娛樂版報紙上大幅登出花家千金遭遇輪奸,絕望跳崖等字樣的娛樂新聞,這次沒有等到瘟神出麵,閻羅已下手了。一周內,這幾家報社因資金周轉不靈紛紛關門大吉了。

花家的別墅是臨海區的,走過一段小路,就會看到驚濤拍打雕石的壯觀了。因為別墅區的地勢較高,在這裏形成了一個斷崖,大家都叫它斷魂崖,因為從這裏掉下去,不被海浪卷走也會被摔碎,閻羅定定的站在那裏,長長地風衣被風吹得向後伸延,細碎的劉海下,黝黑的雙眼蓄滿了哀傷,在冷冷的風中定格了一個孤獨的身影。

幾個月過去了,仍然沒有消息,難道,真的是被著無情的大海吞噬了嗎?

他微微眯眼,看著跳出海麵的那輪紅日,思念如滾滾紅潮,碾過心髒,狹長的眸子裏,落下一串清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