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羅一挑眉,不解地看著水藍月。讓水藍月感覺這個理由不充分,應該還有下一句。

“我總覺得這件事沒有你所看到的那麼簡單。”水藍月小心的看了一眼閻羅,見他沒有惱怒的表情又繼續說:“瘟神的可怕不過都是傳說,也許他懲治惡人是殘酷,但也不至於指使人去做那樣猥瑣的事,沒有直接報複你,好像有點說不通。更令人奇怪的是,你那個老板,叫什麼來著?”

“徐昌文”對,那個徐昌文,為什麼要對出資讓你出國,還替你聯係變異教授,難道隻是看重你嗎?既然是看重你,為什麼在你回來後又不把你收在麾下,對於黑道來說,你的出現,無疑對他也是一種競爭,卻任由你叱吒,根本就不露麵。

水藍月一口氣說完,嗓子有些幹澀的咳嗽了幾聲,閻羅默默地拿過一杯水遞到水藍月的手裏。

“我一心想著要報複你們,從來沒有像你這樣分析過。”

閻羅,此時很誠懇,就好像他又回到了顧炎的身份。

“這就叫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也許,你真應該重新調查一下。我就不信這五個人當中沒有一個人活著,即使是死了,也應該有處死他們的那個人,整件事情,不會隻是一個人幹的,總會有些旁係幹支。”

閻羅什麼話也沒說嗎,隻是點了點頭。

其實,和奕韞玉見了麵,調查了他後,自己也覺得不能信服,這樣一個忌惡揚善的黑白兩道通吃的人能做出那樣的事,可是,事實麵前,他還是相信了前者。

經過昨晚,閻羅好像變得親和了許多,這讓水藍月由衷的高興。

看看時間,已經是晚上八點了,不知道這時,奕韞玉在幹什麼?或許,和雨涵在一起開心的忘了自己,水藍月的小心思被閻羅看到了,閻羅也是有些小小的失望,奕韞玉怎麼就那麼好命,有水藍月這麼可愛的那女孩子整日裏牽腸掛肚。突然,他很希望那件事不是奕韞玉做的,他真的很不想,為了報仇,再次傷害到無辜的水藍月。

無辜,閻羅竟用了無辜這個詞,多少個日夜,他把帳都算在了水藍月的身上,總覺得正是這個女人,不幸才會發生,可是現在,他覺得根本不管水藍月的事,她是無辜的。

“閻羅”

“嗯”

“我想回去。”

“好”

什麼時候,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挑逗了,好像,那樣的話語根本不該對水藍月說似地。

一路上,誰也沒有再說話,水藍月想著怎樣才能查到真相,怎樣,能開口問奕韞玉,一則,怕不是奕韞玉幹的,自己問了的話他會生氣;二則,又怕他承認了,自己該怎麼辦,還能再愛著這樣一個沒有人性的人嗎?

閻羅也在想著心事,不過,他更多的是想著和水藍月的見麵,和水藍月的將接觸,還有水藍月毫不畏懼地現出自己的鮮血。

他側頭看了一下水藍月,她的眉頭緊鎖著,似乎在想著什麼艱難的事。

水藍月的側臉很美,閻羅有那麼一種想要伸手撫平她糾結的衝動,永遠,也不要再讓她皺眉。想歸想,閻羅最終什麼也沒有做。

盡管開的很慢,閻羅還是覺得很快就到了。

“閻羅,記得你答應我的哦!”

閻羅笑了,露出潔白的牙齒,點著頭。

水藍月這才滿意的轉身。

回去的路上,閻羅有那麼一點失落。想著水藍月的話,方向一轉,開向救贖。

二樓的窗簾拉開了個縫,一個身影偷偷看著水藍月從車上下來直到走進家,一雙嫵媚的眼含射著毒辣的光芒,美麗的臉蛋上爬滿了嫉妒的條紋,看著著實很恐怖。

水藍月自己有鑰匙,所以沒有驚動。她盡量放輕腳步,走上樓梯。

路過奕韞玉的書房,發現燈還亮著,猶豫了一會兒,輕聲敲門。

看到水藍月,奕韞玉有些微微的詫異,他以為,自己推搡了水藍月,她生氣的回到了自己的家。

“你,還沒有睡。”

“有些提案要定,所以看看。”

兩人之間,無形中似乎有了什麼隔閡。

“你,有事?”

“哦!”

水藍月小心翼翼地表情讓奕韞玉覺得很不自然,他還是喜歡小月對他大大咧咧的。這幾天,是有些想她,可是雨涵占據了他大多時間。

“來,坐下說。”

奕韞玉扳過一把椅子,示意水藍月坐下。

“喝水嗎?”

水藍月搖了搖頭。

她使勁搓著手,終於下定決心,慢吞吞地問:“韞玉,你知道花澤凱是怎樣就得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