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熟悉的味道在身後縈繞,水藍月沒有轉身,淡淡地開口:“閻羅,謝謝你!”

“怎麼,熟悉到隻聽到腳步就知道是我了。”閻羅輕佻的說。

水藍月轉身,看著一臉邪魅的閻羅,沒好氣地說:“閻羅,你一出現,打破了我所有的寧靜,親情、愛情,快要讓我堅持不住了。你到底還要遊戲到什麼時候?”

“我的遊戲才剛剛開始。”

閻羅說這話時,眼裏滑過深深地仇恨。

水藍月坐到床上,抱著膝蓋,對著閻羅又說道:“你在兩年前就出現在我的麵前,警告我,可是不到兩年,你又出現了。而你不在這個地方的時候,就從懷特那裏知曉我的一切。這兩年來,我一直覺得有人跟蹤我,卻又含糊自己的感覺。如果沒有錯,參加校慶時突然撞在白雲熙的車上的女孩子和我收到的晚禮服,都是你的傑作吧!”

閻羅沒想到水藍月都分析對了,不置可否,坐在沙發上,不發言語。

頓了頓,水藍月又說道:“原本你是想撮合我和花澤凱,讓我們結婚,然後說出實情,落一個亂倫的笑話,可是我不明白,你的計劃為甚提前了。”

閻羅挑逗的眼神隨著水藍也的訴說逐漸陰寒,最後化成一灘濃鬱的痛苦。

“閻羅,我覺得這個遊戲相當的沒趣,最起碼,應該知道遊戲是怎麼開始的。你好像仇恨奕韞玉和花澤凱,而且也有我的一份,我真的很不解什麼時候惹到你了,讓你起來這種報複心。”

閻羅周身又散發出嗜血的危險氣息,他陰寒著臉,聲音冰冷地說:“你想知道。”

“是,我很想很想知道。”

閻羅陰鷙的臉上全是冷煞之氣,邁開長長地腿,向外走了。

水藍月稍作思想,趕緊跟了出去。

這是閻羅的書房,裏麵掛滿了風幹的蛇,各式各樣的都有。

拉上天鵝絨厚實的窗簾,水藍月不由打了個寒顫。

閻羅將一盒磁帶放進去,大屏幕上五個男人齷齪的表情和刺耳的淫笑聲。

屏幕很大,以至於讓水藍月有了如臨其境的感覺。

屏幕上一個女人被脫光了,四個男人將她架起來,另外一個男人脫了褲子,在她身上亂咬亂啃,然後進入到女人的身體,隨著她痛苦的哀叫,殷紅的血液順著白皙的大腿淌下,也許是處子之血激發了原始的獸性,那些個男人輪流刺入身體,畫麵劇烈地搖晃著,魔鬼般的笑聲、興奮地嚎叫聲,那一個個男性的汙物,那張慘白的疼的扭曲了的五官、“啊!”

水藍月尖叫一聲,雙手捂住了耳朵,她想逃開,想回家,大屏幕上的畫麵依然高清晰的播放著,水藍月隨手掄起一個花瓶,砸向了屏幕,哐啷一聲,液晶的屏幕破了,駭人的圖像終於不見了,水藍月虛弱地坐在地上,雙肩抖動,悲慟地小聲啜泣著。

暗角的沙發上,閻羅指甲泛白,狠狠地刺進真皮的沙發墊上,黑暗中,幽綠地磷火詭異地閃爍著,他粗重的喘息著,就像一條準備襲擊的太攀蛇,他在努力地控製著自己,剛剛的刺激讓他變異的身體有了蛇的特性,尖牙悄悄滋長著,透視到水藍月露出的皮膚,想要狠狠地咬下去,吸食人類新鮮的血液。

“水藍月,快離開。”

就像一個病人垂死掙紮所發出的聲音,水藍月嚇了一跳。

她摸索著拉開窗簾,外麵的天氣很陰晦,並沒有讓書房明亮起來,光線依然暗的壓抑。

“閻羅,你怎麼了,生病了嗎?”

她向著閻羅走過去,快要到跟前時,卻聽閻羅一聲暴喝:“站住,不要過來,快離開這裏,快!”

水藍月怔怔的愣在那裏,她沒有跑出去,也沒有再向前走,因為她看到了閻羅滋長出來的獠牙,側臉的皮膚完全度了一層蛇鱗,而他的手也是那樣的。

確切地將,水藍月被震撼了,她忘了要逃走,此時想著的竟是,閻羅一定很痛苦,他的頭發都濕了,心底深處,有了一種淡淡地心疼。

從沒有想過,這個貌似閻羅陰寒,又飛揚跋扈,對自己輕浮的男人會有這麼痛苦的一麵。

驀然,水藍月腦海中閃過一個詞變異,那還是從宋麗麗的一本小說上看到的,說變異的人每個月都有一個痛苦的夜晚,就像自己的皮膚被活剝了,然後心肺也被掏空了似地,如果不及時吸食到新鮮的血液,很可能會痛苦的死去,或者是變異的更加可怕。

閻羅,平心而論,水藍月並沒有太討厭他,反而有了層憐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