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開進了車庫,燈光很暗,看不清奕韞玉臉上的表情,他隻是很隨意的說:“你有你的原因,我想,即使相愛的人,也應該有各自私密的空間。”
哦。
水藍月隨便的應了一聲,她恍恍惚惚地怎麼上了電梯都不知道,原以為,奕韞玉會說:我相信你,哪怕這一句加在最後麵也是可以的。難道相愛的人不應該坦誠相待嗎?為什麼要有各自的私密空間呢?水藍月想不通,想的有些頭疼了。
“小月,怎麼了?為什麼不開心?”
奕韞玉深情的捧起水藍月純美的俏臉,問道。
“我,不知道。可能是感冒了吧,休息一下應該沒事的。”
水藍月牽強的笑了一下,她都不知道自己這個笑容有多蒼涼。
小月,你真的在意閻羅了嗎?奕韞玉心頭一陣悵然。
一回到臥室,水藍月便倒頭就趴在床上,她的心似乎剛剛長途跋涉了一段路,很累很累的感覺。等奕韞玉放好水出來時,她已經睡著了。長長地睫毛掛著幾顆晶亮,眉毛糾結在一起,好似夢中很不開心。
奕韞玉幫她脫掉外衣,淡粉的胸衣連同那抹春光立刻展現在眼前,奕韞玉沒有唐突,隻是脫掉自己的外衣,從後麵環著她緊致的小蠻腰,聞著她發間的清香很快睡著了。
水藍月睡的夠沉,奕韞玉寵溺地在她唇瓣輕輕一碰,微笑著去公司了。被愛情滋潤著的男人,一樣神采熠熠,碧藍的眸子時不時透出幾許溫柔,秘書看得幾乎呆了,手中的咖啡灑了出來。
奕韞玉沒有責怪,溫和地說:“沒關係,重新來一杯。”說著時,嘴角還掛著迷人的微笑。
秘書小姐的心熱乎乎的,在衛生間連忙補了補妝容,這才又端著咖啡進去了。
都說漂亮的女人是禍害,其實,迷人的男人一樣是妖精。
今天,雲淡風輕,一掃幾日的陰霾。
暮秋的陽光很暖和,落在身上,懶洋洋的。
水藍月從車上走下來,眯了眯眼,陽光不是很刺眼,卻也有些耀眼。
賓客不是很多,她看到懷特和白雲熙笑吟吟地走過來。
“小月,祝福你!”
兩人異口同聲的開口。
“謝謝!”
水藍月眉眼綻開了笑,經曆了些事,水藍月的臉上有了一種沉靜的美,可謂是一笑百媚生,兩人都看的有些呆了。
“小月,你看我帶誰來了。”懷特一臉陽光笑容,看不清笑容下的無奈。
“小月!”一聲蒼老的激動地聲音。
“外公!”
以前即使外公對水藍月嚴厲,她依然愛著他,可是聽了自己的母親是怎樣被外公折磨死的,她就有了恨。
“懷特,為什麼要這麼做?”水藍月轉過頭,目光如寒星冷月射向懷特,有不解、有失望。
懷特躲開水藍月詢問的目光,含糊其辭的說了句:“是他的意思。”
“哼,原來是閻羅的人,謝謝!”水藍月鄙夷的別過臉,懷特知道,他們之間的那點情誼沒有了。可是,這有的選擇嗎?苦笑一聲,轉身離開。
“你走吧,你沒有我這個外孫。”
“小月,不要這樣,爺爺對不住你,可是。”
老人顫顫巍巍地乞求著。
“夠了!我的媽媽死在了你的鞭笞下,像你這種惡毒的父親不配有外孫。”
水藍月想起媽媽的遭遇不僅潸然淚下,她在最需要親人關懷和幫助的時候卻遭到唾棄、逼迫、鞭笞。我永遠也不會原諒你們的”。說完,再也沒有回頭的走了。
“小月,爺爺對不起你媽媽,對不起你,都是爺爺太固執了,恨鐵不成鋼啊——”
一瞬間,終老之態顯露無疑,條紋從橫中的眼眶裏流出渾濁的淚水,懷特扶著他走出了門。
大廳裏的賓客竊竊私語,不用大腦想也知道他們在私語些什麼。
水藍月帶著恬淡的笑意從他們身邊走過,隻給他們足夠的驚豔,她的美麗不僅僅是清純的,隻不過風情萬種的美麗隻會留給自己最愛的人——奕韞玉,這個令自己傷懷而又溫暖的名字。
“沈伯伯”!
水藍月輕快地走過去,相對於真正的父親,水藍月更願意接受沈天昊給予的親情溫暖。
沈天昊看著一身淡紫禮裙的水藍月,露出溫暖的笑容,二十多年前,水心雅也是這樣走向自己,信任的看著自己的眼睛,而是,他卻沒有保護好她,把她弄丟了,一丟,就是一生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