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藍月從不在花澤凱的麵前流露自己的真實心情,她莞爾一笑,微微頷首。
奕韞玉看到這一幕,悄悄地退了出去,如果此時進去,恐怕會破壞了這美好氛圍。
其實,婚紗是奕韞玉親自設計的,親自監工完成的,他知道自己是不會給水藍月一個完美的婚禮,所以做了一件完美的婚紗。他知道今天是試衣的日子,連夜從美國趕了過來,隻想看看水藍月穿上自己親手設計的婚紗的瞬間,這,到底是怎樣的一種心情,努力排斥著水藍月走進自己的心,可是不知不覺中,她已經在心髒的某個角落停駐了,每每想起那夜的旖旎,她渾身散發的沁香,她大膽的表白而感到彷徨時,就會拿出藍雅的相片,一遍遍的警告自己,那扇心門隻能為一個人開啟。
婚禮,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各大媒體都爭先報道著豪門少爺即將來臨的曠世婚禮。隻是,很奇怪,每篇報道中都沒有新娘的具體介紹,隻知道新娘叫藍小月,是一位落敗豪門家的千金。
這樣的說法是藍小月默許的,她知道像花澤凱這樣一位世家少爺,躋身全球珠寶業的未來繼承人,外界一定會炒作的,隻是,她感到奇怪的是,燕箐如自從她們的婚事定下來後再也沒有露過麵,倒是花聖浩,隔三差五的打電話詢問。
水藍月記得和花聖浩的第一次的見麵。
他有著和花澤凱幾乎一樣的眼睛,神態,不過他更有著成熟男人特有的魅力,已經五十歲的人了,看起來卻不過四十一二,一身整潔的西裝,讓偉岸的身形更加的挺拔,對著水藍月親切的微笑著,水藍月便覺得,他們前世一定是父女,因為他給她的感覺是親切而又溫暖的,就像花澤凱給自己的感覺。燕箐如的目光和複雜,看不出是高興還是憂傷,她隻是淡淡的掃著水藍月,臉上的笑容有些牽強,有些僵硬,隻有看向花聖浩時,她的目光又會神采飛揚,掩飾不住內心的愛戀。
燕箐如對她這個未來兒媳不陳讚也不挑剔的態度,讓水藍月更加的忐忑不安。尤其讓她憂心的是,如果舅媽那幹人猜到藍小月就是水藍月,會不會來找她,憑著她那副貪婪,一定會生出許多是非來。
事實上,一切比水藍月內心的起伏要平靜的多,好像平靜的湖麵連一絲微風吹出的漣漪都沒有。
婚禮如期的舉行了。
豪華的三層輪船上,燈火闌珊,與遠處的星光交相輝映,遠遠看去,猶如一盞透明的寶石散發著耀眼的光芒。
奕韞玉出動了所有的暗影,在每個角落裏都有一雙明亮的警惕地眼睛注視著每一個來賓。
最近,突然出現了一支自稱黑暗王國的人,他們神出鬼沒,短短一個月時間,已經插手暗鏢、獵殺等行業,處處與他瘟神的人起衝突。那些人好像神智被控製了一樣,出手迅速如野獸般殘忍,一旦落敗立刻咬破藏在口中的毒藥自盡,至於他們的首領,傳說的更可怕。有說那是一個俊美如天神,嗜血如惡魔的男子;又說那是一個渾身長著蛇皮,有著一雙泛著磷火的眼鏡王蛇的瞳孔,能瞬間攝取人的魂魄、這些傳說激發了奕韞玉身上的邪惡,好久沒有碰到這樣的對手了,等花澤凱的婚禮結束,他一定要親自會會這個來自地獄的魔王。
此時,他的眼睛犀利地掃過甲板上穿著講究的人群,他看到白雲熙帶著他的女友和一個有著棕色鬈發的大男孩在說笑著,如果沒有猜錯,鬈發的男孩是小月請的客人,那個救贖夜總會的調酒師,不過,他身邊的女孩有些麵熟,卻想不起在哪裏見過。收回目光,與暗影們交換了信號,又恢複他以往的溫文爾雅,走進大廳。
奕韞玉對於自己的暗影很有信心,就算對方是孫悟空,也逃不出他如來佛的手掌心。十年的輝煌成就,讓奕韞玉這個瘟神有了輕敵的心態。
豪華的房間內,化妝師看著鏡子裏的新娘,不由得讚歎道:“藍小姐真是天生麗質,稍微雕琢便有沉魚落雁之姿,你是我見過的最美麗的新娘。”
鏡中的水藍月的確有著傾城之貌,原本清純的五官化了新娘妝而顯得嫵媚、風情,那雙水靈靈地眼睛閃過一絲無奈。
“什麼時候了?”
“小姐,再有五分鍾,鍾聲就要敲響了。”
再有五分鍾,她就要徹底的過往說再見了。
水藍月疲憊地瞌上眼睛,淡淡說:“你們在外麵候著吧,我想清靜一下。”
化妝師困惑的看了一眼,走了出去,一旁的侍者們也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