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故作輕鬆的一笑,一仰頭,在奕韞玉的注視下穿過矮矮的籬笆,夜風中,水藍月的長發飄揚,散發著著一股獨有的清香縈繞在奕韞玉的周旁。
他沒有看到一轉身時悄然而落的淚水。
花澤凱開了門,看到一臉茫然的水藍月,猛的擁進懷中,抱的緊緊地,生怕她離開了。
水藍月撇過頭,看到車子幽靈似的走了,她的心,也如這墨黑的夜,更加深沉了。
“小月,我好擔心啊!以為你生氣了,離開了我,小月,我愛你!”
花澤凱夢訖似地耳語著,水藍月狠了狠心,費力的從他的臂彎抽出身子,眼神有些痛楚,有些不知所為地看著花澤凱,聲音透著些許無奈。
“凱,求你不要這樣,我會覺得對不起你。”
花澤凱的眼神暗了暗,又燃起希望之火,他走上前,拉起水藍月的手說:“小月,隻要你不要拒絕我,不要刻意的躲避,我願意等,等到你接受我的那一天。
“凱,我一直當你是我的親人,我更希望你是我的哥哥。我不想傷害到你,可是我怕心軟會讓你更加痛苦,所以,對不起,我真的不能接受。”
“為什麼?”
花澤凱痛苦的問道,他的聲音有些嘶啞了。
“我——”
水藍月閉上了眼睛,她下了很大決心,狠狠心,開口道:“我已經愛上了奕韞玉。”
花澤凱從小到大,從來沒有受到過這樣的打擊,他突然覺得眼前一陣眩暈,靠在了門上,緊閉著眼睛,努力讓自己失控的情緒穩定下來。
水藍月在這空當輕輕地關上了門,她正要悄悄從花澤凱身邊溜過去,被他一隻手拽回來了。
“小月,你知道嗎?當我聽說師兄要回來時多麼高興,因為隻有他能說服我媽同意我們交往,你知道嗎?我故意和依娜在一起,也是為了麻痹我媽,讓她不要為難你,可是,你卻告訴我,你在見到他的第一天就愛上了他,這,多荒謬啊!”
花澤凱一隻手緊緊拽著水藍月的胳膊,眸子黯淡地失了光彩,聲音悲愴地讓水藍月的心一顫。
“凱!”
水藍月歉疚的輕喚了一聲。
花澤凱抬起頭,牽強地一笑,寵溺地攏了攏散在水藍月耳旁的頭發,用一副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的嗓音說:“小月,一見鍾情的愛情不是長久的愛情,我理解你現在的心情,沒有哪個女孩子能禁得住師兄的魅惑,因為他天生就是個愛情殺手。”
水藍月綱要說什麼,花澤凱趕緊把食指堵在她的唇邊,眼中泛著酸澀卻強帶笑意,薄唇輕啟:“小月,早點休息。你不用怕,師兄很疼愛我的,所以,我所愛的女孩他定不會傷害的。放心吧!一切都會好起來的!”說完,拍了拍她的肩膀,先行上樓了。
水藍月怔怔的站了一會兒,也關了燈,會臥室了。
他們誰也沒有看到樓梯的拐角處一個身影無助地瑟瑟發抖。
賓館的總統套房內,奕韞玉聽著阿四的彙報。
“這麼說,他隻是一個平凡的調酒師?”
奕韞玉半躺在老板椅上,原本溫情地眼神淩厲地如兩把鋒利的尖刀,他看著外麵的夜景,嘴角一直掛著近似殘酷地笑意。這樣的奕韞玉才是瘟神的真麵目。而且,在他嘴角掛著笑容時,是最危險地時候,他已經在心裏盤算好了下一步該怎麼做。
阿四已經感覺的了冷冽地氣息,神情立刻嚴肅起來。
“這家酒吧是半年前開的,老板以前在Helen夜總會做黑手。”
“Helen夜總會?是那個金牙的癩蛤蟆?”
阿四差點笑出聲,想想徐昌文的模樣,的確是個好比喻,他恭恭敬敬道:“是的。以前我們曾收繳過他的軍火和毒品,雖然現在礙著老板不做這些個了,卻暗地裏跟美國的一個黑洞組織合作,經常做些拉皮條的買賣。”
“這隻蛤蟆生性歹毒,怎容得自己的黑手背棄呢?看來,他開始布局了!”您看,我們是否動手、?“
奕韞玉冷笑了一聲,聲音冷得沒有一絲溫度,他轉過身,眸子中閃著嗜血的火花,一字一句道:“我還要用這隻癩蛤蟆引出烏雲中的禿鷲呢,他,成不了大氣候。阿四,通知銀狐,嚴密監控Helen的整個網絡信息。”
“是!”
阿四一躬身退出了房間。
奕韞玉像一頭聞到了血腥的獅王,精神抖擻,眼神中透著傲視天下的雄霸之氣。
對,這樣氣場的奕韞玉才是真實的,才配得起令黑道聞風喪膽的瘟神的名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