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存厚倒是拿出些精神和時間,和鄭芝龍略作寒暄了一陣之後,自然有人將幾人引入邊廳吃飯,能和梁存厚吃一頓飯,卻也是許多帝都官員的夢想,當然了,在親切的圓桌上,相鄰而坐,這無疑是件讓鄭芝龍感到榮幸的事情,不過他還是有點不太放心,生怕梁存厚這次賜宴,是一場鴻門宴,酒宴擺下之後,鄭芝龍和鄭家幾芝,眾人都小心翼翼,不敢放開吃喝,酒也僅僅是沾沾唇,菜更是不敢夾來朝嘴裏麵送。
梁存厚喝著酒,看著鄭芝龍他們一副緊張的樣子,心中倒沒什麼太多的情緒,把那茅台酒朝桌上重重一放,對鄭芝龍說道:“老鄭,你們如此緊張又是何故?難不成覺得我們會在這裏給你們來一場鴻門宴嗎?還是認為這酒菜之中會給你等下毒?如此的話,來人,將朕這壺酒送過去,將鄭愛卿的酒壺給朕拿過來!如此鄭愛卿你等不知可以放心了嗎?”
說話間他就將自己麵前的酒壺送到了鄭芝龍的麵前,換了鄭芝龍的酒壺拿到了自己麵前,斟滿了一杯,梁存厚舉手便一飲而盡。
嚇得鄭芝龍等人趕緊想跳起來謝罪,卻是被梁存厚按住了,當然了,他摸到肩膀的時候就發現,這家夥絕非表現的那麼弱不禁風啊。
“今天款待你,主要也是看著老鄭乃是英雄也!隻想和你們閑聊一番,可是你們也太疑心病了!這裏不是不斷火並才能維持的海盜世界,帝都如果對你們心懷歹意的話,豈會用這等手段,這裏是帝都,如果要置你們於死地的話,隻需要說句話就是了,又如何會找你們吃飯呢?
起來吧,這算什麼事啊!該吃吃該喝喝,都不許再這麼疑神疑鬼,掃了大夥兒的興致!我想咱們可以聊一聊大海上的事情,你們久居於海邊,常年在海上做事,我對著大海上的事情,也頗為好奇,今日你們不妨就多說一些這方麵的事情吧!”梁存厚看到他們嚇得不輕,這才又收起了火氣。
鄭芝龍等人一想也是,這裏是帝都城,他梁存厚眼下是帝都最大的官兒,如果想要對他們不利的話,也不必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真的隻需要說句話,就有無數人衝過來將他們推出去宰了,他們在這裏是沒有一點反抗的能力的。
與其這樣惹得梁存厚不喜,倒不如放開一些,投其所好的好,於是鄭芝龍等人歸坐,這才放開了手腳吃喝了起來。
這酒一下肚,大殿之中氣氛也就融洽了許多,梁存厚於是便一邊喝酒,一邊對鄭芝龍問及各種有關海上的事情,其中既包括盤踞在南洋一帶的歐洲各國的情況,也有日本如何如何的事情,還有海上貿易的商品之事,自然也少不了有關台灣的一些事情。
而鄭芝龍看梁存厚也不端著皇帝的架子,好吧,他就以為梁存厚的官兒差不多就該是皇帝了,居然和他們有說有笑,於是便也不敢不說,對梁存厚的話有問有答,盡可能的滿足梁存厚的好奇心。
當談到和日本人的關係的時候,鄭芝龍光棍的驚人,卻是將他和日本人的關係定義為合夥人關係,甚至那為他生兒育女的田川氏也不過是個普通女人。
不過這田川氏還是有那麼幾分意思,起碼沒有辜負你的這份心意了,聽完了鄭芝龍對日本那些藩主詳細解說以及吐槽之後,梁存厚拍案笑道:“做的好呀!日本人的眼界太低,太讓人汗顏,老是閉關鎖國,讓人看不上啊,他們算是把島民的特點發揮到了極致!整天老玩武士道的精神勝利法,有什麼出息!單憑此事,你便對中華國未來的發展戰略有功,這乃是可名垂青史之舉!回頭修史館定要記下,將你的事跡詳細記錄,傳於後世!”
鄭芝龍等人聽罷之後,都很是高興,起碼在對待西洋人東洋人的事情上,他們可是知道,為了消滅一個小小的南洋紅毛人,帝都方麵花費了多大的財力,梁存厚很不喜歡這幫出沒於中國大海上的這些洋鬼子,而且梁存厚的態度也很是明顯,那就是不容這些紅毛人繼續在中國的海麵上繼續囂張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