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終於醒了。”那男子邊說邊起身,嘴邊仍是那一彎漂亮的弧形,讓人感覺有些詭異,他正向床榻邊走來。
這時,菲萱的目光聚集在他手裏的東西上,那不是她的蝴蝶玉佩麼?“把東西還給我!”她有氣無力地說道。
“嗬嗬。”那男子似乎聽到了一個玩笑般,清澈的眼球骨碌一轉,充滿了戲謔的意味,“姑娘,你怎知這玉佩是你的?我還說是我的呢。”
“你……”菲萱想說些什麼,可是,她不知如何開口。就是他說的,她如何證明那玉佩是她的?
看了菲萱啞口無言的樣子,男子笑出了聲,竟像饑餓的野貓偷到腥一樣,“姑娘,你沒話說了吧。”
“好,你說。到底怎樣才肯把東西還給我。”菲萱使出最後的殺手鐧,冷冽的眼神和男子互相對峙,這話說得雖是淡淡的語氣,但卻是刺骨的寒意,讓人宛若置身於冰窖中,感覺周遭的空氣霎時間凝滯起來。他若是執意不肯還,就別怪她無情。
“唉。一個女孩子家,怎麼這麼殘忍。”那男子似乎看出了菲萱心中所想,可沒有絲毫畏懼,他微抿著嘴依,雙手環在胸前,似在思忖些什麼。過了片刻,他依舊是一副調侃的語氣,“好吧,若是你今晚肯陪我的話……”
“妄想。”菲萱立馬打斷了他的話,不知是否是因為突然間提高了音調,腦袋裏倏然嗡嗡作響,有些暈眩。她掀開被褥,想出去透透氣,感覺若是和那男子多呆一會兒,就會窒息而亡。當她的雙腳踩到地時,她才發現自己竟然渾身無力,腳下一軟,身子直向前傾去。
沒有預料般的疼痛,在她身子傾斜一刹那間,麵前陡然出現了一堵肉牆,整個人就徑直栽在肉牆上。與此同時,她隻感覺腰上一熱,被那男子抱在懷中。生活了二十幾年,除了小時候被父親抱在懷裏,她還是頭一回與陌生男子這樣近距離地接觸。她突然發現,男子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薄荷香味,聞起來很舒服,在薄荷香包圍著,腦袋的疼痛似乎能被抑製住,慢慢減少了……
“真是口不對心。”正當菲萱在薄荷香裏徜徉時,那男子突然陰陽怪氣地說道,“你就這麼著急地投懷送抱。”
菲萱猛地推開她,才發現剛才她在他的懷抱中似乎有些失神,她這是怎麼了?怎麼會感覺他的懷抱很舒服?怎麼會有種莫名的熟悉感?看來是腦袋太暈,神智不清了……也許她還沒發現,一抹紅暈爬上了她完美無暇的麵龐,襯著她有些慘白的臉色,白裏透紅的,更是標致了。她抿著嘴,眼裏似乎醞釀著無名的怒火,有些忸怩地罵道,“無賴。”
那男子見菲萱如此言語,倒沒多大在意,隻是清淺一笑,仿佛是家常便飯一般。這時,隻見他拿出蝴蝶玉佩,在菲萱麵前晃了晃。菲萱見狀,趕緊伸手去搶,待快拿到手時,那玉佩像長了翅膀般活生生地在她麵前消失了,菲萱恍然大悟,感情他在耍猴呢。
“你到底怎樣才肯把玉佩還給我。”菲萱看著男子的眼睛,一張一頓地說道。她是真的惱了,她的耐心是有限的。
“我不是說過了嗎?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