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府,在十幾年前一夜之間名聲大震,生意做的極大,在各行各業幾乎都有它的軌跡,富可敵國。當家雲輒濤,行蹤飄忽不定。據說,除了府上一些比較信任的人之外,至今還未有人見過他的真實麵目。
天魔教,當今江湖上的第一大魔教,行動隱秘,手段殘忍狠毒,為江湖人所不恥。江湖人曾多次進行剿滅,每次都無功而返,而且幾乎全軍覆沒。最後,不得不斷了這個念頭。直到現在,人人聞風喪膽。
“大爺,要買花嗎?”
這時,一陣清脆悅耳的聲音打斷了菲萱的遐想,菲萱定睛一看,是個衣衫襤褸的賣花小姑娘,左臂挽著一個有些破舊的竹籃,右手拿著一支豔麗的花兒。此刻,她正背對著菲萱。隻見楊柳細腰,發髻雖是隨意卻又不乏自然妥帖之美,盤在頭上的頭發有一綹從中間傾瀉而下,放在胸前。頭上上插著一隻普通廉價的木簪子。
看來她的生活不怎麼如意,否則怎會淪落到在這個流金鑠石的天氣低聲下氣地賣花的地步。可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貧困也未必不是件好事。比起在豪門世家的勾心鬥角、爾虞我詐,即使是高床軟枕、一日三餐山珍美味,失去了親情的羈絆,心灰意冷了,生活又有何滋味可言?倒不如貧困人家的噓寒問暖來得實在……
就像菲萱所想,在這個天氣,人家哪裏會有心情買花?那姑娘問了好幾人,都隻是碰壁。
“大爺你看這花多漂亮,買幾朵給夫人吧!”這時,那姑娘已經走到了一個虎背熊腰的壯漢前吆喝。
“煩都煩死了,還有心情買花?”那樹樁般的壯漢滿臉不耐煩,眼裏充塞著厭惡的光芒,“不要,不要……”說著,便用他那粗壯的熊掌擺了幾下。不料,那姑娘真是風一吹就倒,腳一軟,一個趔趄,本能地後退了幾步,卻還是擺脫不了和大地媽媽親密接觸的下場,“啊……”的一聲,她整個人直接坐在了地上,她手上的頓時竹籃脫手了,往天上拋出一道優美的弧線,姹紫嫣紅的野花漫天飄舞,一下子便“簌簌”地滿地都是。
這時,菲萱總算看見她的臉了。菲萱一怔,直愣愣地盯著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雙眼,這世上莫非有如此相像的人?就連眉心的那顆朱砂痣也如出一轍。
她埋沒了多年的思念,頓時從身上的每一個部位一齊迸發出來,心潮澎湃,久久不能自已……
她朝思暮想、殫精竭慮地保護的人啊。
伊淩,是你麼?
你來找姐姐了麼?
菲萱恍然回過神來,已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到那姑娘的麵前,彎*子,一改往日的冷漠,滿臉溫柔地伸出柔荑,聲音有些微顫,“沒事吧……快起來……”
見狀,一抹紅暈爬上了姑娘的麵龐,她沒有接受菲萱的好意,徑直站起身來。菲萱先是不解,之後恍然大悟,自己現在是男兒身,自古有雲:男女授受不親,看那姑娘也是正經人家,難怪有些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