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昊——”
“沒事,羽寒,別忙啦,相信我,一定可以堅持走出這裏的,古話說的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從小到大別人都說我是有福之人,我們倆一定能逢凶化吉的!”痞痞的笑著,經過君羽寒的一翻整治,玄昊覺的已經好多啦,受傷的地方帶著麻意,胸口雖然還是有些疼,不過還在可以忍受的範圍內。沉靜的眼睛漸漸清明,他現在不可以有事,在沒有將羽寒送出去前,決對不可以有事。
“好,我相信你,我們一定可以出去。”聽到玄昊話,君羽寒笑逐顏開,一掃先前的陰鬱,雲消霧散,眉宇之間那點朱砂,愈加鮮豔欲滴,更襯的這絕世容顏越發鮮亮。
這一刻,玄昊有種種看見青蓮破水而出,霜銷雪霽,雲淡天清的錯覺,癡迷的望著眼前的人兒,“你應該多笑笑的,很漂亮!”
“玄昊……”依然是笑,但已經有什麼不一樣了,君羽寒靜靜的回望著他,“我平日裏一直有笑,你沒看到嗎?”
“不,你那不是笑,你那笑裏帶滿了憂鬱,你那笑從未到達眼底,你那笑,讓你顯的越發清冷,跟剛剛的一點也不一樣,雖然我知道我這麼說你會覺的有些免強,但是我還是希望,你可以像剛剛那樣多笑笑。”
“……”
微垂眼簾,輕撚發絲,君羽寒靠在玄昊的胸前久久不語。
見君羽寒久久不語,玄昊也沒再言語,隻是默默的將君羽寒自懷裏放到地上,然後蹲下身子將她一把背在身上顫悠著慢慢站起身。
“好……”
君羽寒略微低啞的聲音響起,玄昊虛弱的臉上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他知道她這是答應了自己剛剛的提意。
“羽寒,抱緊哦,我們再去會會那些黑蛇,我倒要看看這次是他們厲害,還是我的速度快。”緊定的聲音緩緩響起,玄昊及力的站穩身形,剛剛這一翻動作,胸口刺痛,一口血水翻湧而上,卻被他硬生生逼回,殘留一絲血水自唇角蜿蜒而下,滴落在他麵前的地上,查覺身後沒有異樣後,玄昊不由心中暗自慶幸,還好君羽寒在他的背後看不到他的情況,不然又要惹的她擔心了,腳步一移,很是巧妙的將血跡掩蓋。
“玄昊,別帶著我這個累贅跑,你自己走吧,以你的能力逃出去不成問題,等你出去後,再讓人來救我。我就在這裏等你,很安全的。”君羽寒道,眼神微顯渙散,如玉的手緊捂著嘴吧,絲絲鮮血正自指縫間峰湧而出,滴落在玄昊頸背處的紅巾上,毒氣攻心,命在旦夕,她的情況很不好,所以平日裏敏感的她才沒有發現玄昊的異狀,堅持將生的機會讓給玄昊。
玄昊沒有言語,腳下卻動了起來,奔馳著衝向那個光亮的所在,就算中間有黑蛇攔路,別阻止不了他要帶君羽寒出去的決心。
“玄昊……”君羽寒緊抓著玄昊的衣服,嘶聲對著玄昊的耳邊大叫:“你自己逃吧!”
“我一定要把你帶出去,不離不棄!”虛弱的玄昊,大叫著,腳步一個不穩撲倒在地,他倔強的再一次爬起,然後,再重重的摔了下去,腳步已經完全沒有了知覺,又是一口鮮血噴出,他的臉上幾乎白的沒有一絲血色,望著遠處那帶表著希望的光亮,手起劍落,對準蛇咬的傷口處,一劍刺下,用著痛疼刺激神經,再次顫悠著站起。
“玄昊……”君羽寒看著那地上玄昊噴出的血,撕喊出聲,他的心顫動啦,這個臨危時候不肯放棄他的人,讓他感覺到了溫暖,不離不棄——頭一回有人這麼跟她說,頭一回有人表示了對她的在乎,手指微顫著將唇邊的血擦拭幹淨,“走吧,讓我們一起做戰,我命由我不由天,我們一定可以闖出去,永不言敗!”
“對,我命由我不由天,不離不棄,永不言敗!”微喘著氣,冷汗滲透衣衫,玄昊微閉眼眸,再次睜眼,眼神如劍,腳下不再耽擱,扶移身後的君羽寒,一路狂奔。墨色的發絲不停的飛舞在空氣中,最終糾纏。
“噝噝——”一路狂奔,那些黑蛇不斷的向著他們進攻,天上地下,四邊的牆壁爬滿了這些軟骨的冷血動物,君羽寒一手舉著火把照亮整個地麵,一手不停舞動,天蠶絲在空中不停的翻飛,許多腥臭的黑蛇一分幾段的掉落,惡心的他們想吐,玄昊,腳下不停,盡力的閃躲著那些欲功上來的黑蛇,除了一手扶著背後的君羽寒不能動,另一隻手也沒閑著,長劍滑過,到處都是粘臭的黑蛇屍體。
可是依然不夠,又是一個微轉的彎道後,密密麻麻的黑蛇盤根錯節,細的宛若小指,粗的大腿般粗細,赤紅的雙目,眼光凶狠,不停的吐著紅芯,猙獰可怕,數千上萬的,原比他們剛剛經過的還要恐怖的多,如滾滾洪流,在前方洶洶奔流跳躍,蜿蜒轉折,恐怖攝人,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死亡氣息。
君羽寒的眉頭擰起,手掌間不由得沁出幾絲細汗,越發用力的抓緊玄昊的衣裳,如此陣式,當真是天要亡他們不成,眼神流轉,望著手中的天蠶絲與已經離蛇群身後不遠處的那道石門,和牆壁上一排的火把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