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求清白討說法(1 / 1)

許雯和兒子走了後,張進頓時覺得家空蕩蕩的。他強烈地意識到,自己不能失去他們啊。第二天,他趕緊跑到許雯的父母家,要接他們回來。可是,許雯堅決不肯。後來,張進又去了許多次,可許雯卻不為所動。

春節前,張進買了大包小包的東西,再次來到許雯父母家時,希望妻子能回心轉意。可是,許雯卻遞給他一份離婚協議書。張進說:“你這是幹什麼?有什麼事情不能說清的?”許雯說:“我受夠了。你知道嗎,我們單位的人都知道了這件事,大家都嘲笑我,說我是個性欲狂。還有的男人不懷好意地問我,現在跟老公親熱是什麼滋味,是不是‘性’福死了。我在單位都沒法做人了,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既然你愛上了別的女人,我正好可以成全你。”

張進說:“你胡說什麼啊,我一心一意對你,從來也沒愛過別的女人。”許雯說:“你不用解釋了,說什麼也沒用。事實都在那兒擺著呢,你隻會越描越黑。你走吧,我不想再見到你。”

走出許雯父母的家門,張進越想越氣。自己莫名其妙地上了廣告,敗壞了自己的名譽,還將要妻離子散,這一切都是那個廣告造成的。不行,一定要去討個說法,證明自己的清白。

於是,張進撥通了廣告單上的電話。可是,卻總是占線。張進不停地打,但永遠都打不通。張進意識到,這個電話很可能是假的。電話打不通,張進決定親自上門去。為掌握證據,張進悄悄地將一個小錄音機帶在了身上。

按照廣告單上的地址,張進東打聽西打聽,好不容易才七拐八拐地找到了位於東五環外的一個破舊的小院子。院門前掛著一個牌子:***保健品廠。

張進推開寫有“廠長辦公室”字樣的一扇門,隻見一張舊桌子後麵坐著一個中年胖男人。胖男人問:“你找誰?”張進問:“我找廠長。”胖男人說:“我就是,我姓王,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張進從包裏拿出那張廣告單,說:“王廠長,我是來評理的。”王廠長說:“怎麼回事?”張進說:“你這上麵的廣告是真實的嗎?”王廠長說:“當然是真實的。”張進又問:“那這個叫張進的患者是真實存在的嗎?”王廠長說:“是啊,他是我們的產品使用者。”張進問:“上麵的單位和名字也是真實的嗎?”王廠長笑了笑:“看來你是不懂行內的規矩啊,做這種廣告怎麼可以用真名實姓呢?當然是化名了。”

張進拿出工作證,氣憤地說:“可是,你們上麵寫的與我的情況一模一樣。現在,所有人都對我產生了誤會,以為我吃了這種藥,做了這個廣告,還拿了廣告費。我妻子還懷疑我在外麵有了別的女人,要跟我離婚。我強烈要求你們立即停止散發這個廣告,並向我賠禮道歉,為我澄清事實。”

王廠長拍著張進的肩膀說:“我還是頭一回看到有象你這麼較真的人,世界上重名重姓的多了。再說,我上麵也沒寫具體的單位,隻是寫某研究院,你何必要對號入座呢?”張進說:“不是我要對號入座,是別人都這樣懷疑我。”王廠長說:“那我就無能為力了。我現在很忙,如果你沒事,請回吧。”張進憑直覺,總覺得這裏不象一個正規的工廠,於是,就說:“我想看看你們的營業執照和生產許可證。”王廠長說:“你別無理取鬧,否則,我對你不客氣。”

說完,王廠長向外麵大喊了一聲:“大李!”立即有一個又黑又壯的男人走了進來,虎視眈眈地瞪豐張進。張進一看這架式,知道來者不善,也意識到這肯定是個黑廠。於是,隻好先退了出去。

張進決定到工商局舉報。他找到工商局,將那張廣告單交給有關人員,並把自己剛才的經曆講述了一遍,並放了自己偷偷錄的音。有關人員一查,發現這是一個非法廣告,所謂的***保健品廠根本就沒有進行注冊,是個非法生產的黑窩點。

工商局決定查抄這個黑窩點,張進跟著執法人員一起前往。在執法人員麵前,王廠長乖乖地承認了自己非法生產的事實,執法人員將他帶回了工商局。

事情終於有了結果,張進帶著全程錄下來的磁帶去找許雯。聽了磁帶後,許雯才知道,原來自己冤枉了丈夫。她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張進摟住她說:“跟我回家吧。不過,為了咱們的幸福,我一定要把自己的病治好。”

終於和妻子和好如初了,張進鬆了一口氣。接著,他又將磁帶拿到單位,向大家澄清事實真相。同事們紛紛向他道歉,張進寬容地說:“沒關係,隻要還我一個清白就行了。”

現在,張進再也不用為廣告的事情煩惱了。他開始和妻子一起,抓緊治療自己的病,他要盡快找回“性”福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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