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一直一種說法,根據幾種症狀就可判斷自己是不是早衰,不知道看到這樣的有沒有試一下自己是不是早衰,反正我是手賤,已經嚐試了,是的,每一條症狀都被說中了,那些症狀就是為我量身打造的。
對,差不多就是這樣,我確實老了。
當我第一次聽周傑倫歌的時候我初一,現在周傑倫已經有小周周了;澳門回歸的時候我在唱“你可知macao不是我真名”這個旋律現在在腦海中清晰可聞,但是現在00後的小孩子已經高二了;作為一個最早的九零後,我和周圍所有的八零後所有的回憶都是共通的,所以和八零後一同齊步走邁入了早衰的行列。
作為一個老女人,有次和一個二十歲的小女孩聊起來,小女孩頻頻感歎,自己還是老了,我真是無言以對,出來混,遲早就是要還的,記得自己大二大三侃侃而談懷念自己高中的時候也是覺得自己老了,但是沒想到,自己還能更老,直到被拍到沙灘上。
湖南台上邊的晚會請過來的大價錢明星,我都不認識,隻有小妹認為是過氣的不怎麼貴的,我才能叫上名字,我看小妹聽bigbang的時候評價的詞語以及表情都一如當年我媽聽到周傑倫的樣子,世道輪回,因果報應,不過如此啊。
老了最明顯的一個症狀就是回憶,我似乎擁有一個四十歲的腦子,所有的青春的記憶在我的腦海中都是最閃亮的,它們像是永遠不會被灰塵遮蓋的鑽石,又冰冷又閃耀的鑲嵌在我的腦海裏邊,我甚至能細數出高中時候物理老師的每一個口頭禪,初中時候暗戀的男生喜歡的每一首歌,體會到每次寫了作文自己期待被誇獎的細碎的願望泡沫,記得我喜歡的他看她的每一次癡情。馬上都十年差三個月零四天了,我臉上的青春痘都離我而去了,但是,聽說他們的愛情還是很穩固,還好,聽說隻是聽說。
如果你想知道我這樣的老女人在幹什麼,我為什麼有時間在這裏碼字,甚至我在碼字之前還玩了三個小時的三國殺,像是我這樣視時間如糞土的小渣渣究竟在哪裏禍害哪家公司,那麼不得不告訴,我是一個空窗期超過一年的女碩士,這下是不是你就都明白了?
我內心對愛情的渴望以及對自己現狀的不甘心,但是我自身的不努力,已經把我膨脹成了一個瓢,我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裏,感覺自己的全部的鬥誌都已經被消耗了,怎麼沉也沉不下去,我不知道該去哪裏,就是能體會到寂寞的鼻息和寂寞的棱角。
你家如果七大姑八大姨聊起來,說是誰家的姑娘,和男朋友相處好幾年都要談婚論嫁的時候被甩了,現在每天鬱鬱寡歡,大家看起來覺得好可憐,那麼你可能中獎了,說的就是我。
雖然我自己可能內心沒有外人看起來那麼悲切。我可能就是想回憶,等回憶夠了,浮著的瓢,裝滿了水,我就沉下去了。
從哪裏開始呢?
從水吧,高中的時候喜歡玩打水仗,把小氣球裝滿水,然後使勁打爆在一個人身上,看到一隻落湯雞,那就是我們的水仗的意義,在我還在精心準備水氣球,還在盤算著嚇唬誰的時候,脖子上感到了涼意,那麼軟那麼涼,然後聽到聲音,“怕不怕”,我還沒有回答,一轉身在看到他嘴角邪笑和兔子牙的時候,水就已經流到了肚子和大腿上,夏天穿的少,那麼大的水氣球,我的衣服消化不了,然後就肆無忌憚的撒了我一身。當時就有種突然明白了什麼叫醍醐灌頂,原來是這種感覺。然後就是涼,貼著皮肉的涼。和他對視了五秒,反應過來我就跑到了衛生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