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嗬嗬一笑後，繼續不死心的追問道：“所以，畢凡，你究竟看到了什麼？”
畢凡吧嗒了下嘴巴，一聲不吭。
幻覺裏麵都是靈小小的事情，不能說。
死也不能說！
此刻，幻覺大陣，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危險。
無數個靈小小，飛鶴撲火般衝向畢凡，可是，行動之間，充滿殺機。
畢凡不敢怠慢，手中巨神劍揮舞。
一道道淩厲的劍氣掃過。
逼人的劍氣，帶著璀璨的光芒，滑過空間。
嫵媚動人的靈小小在被劍氣打傷後，沒有立即消散，而是目光幽怨的看向畢凡，仿佛在埋怨什麼，又好像想傾訴什麼。
畢凡知道，現在他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
但是，哪怕如此，堅強美麗的靈小小此刻忽然變成這幅模樣，畢凡，也有些於心不忍。
閉上雙眼，隔絕感知。
全心全意感悟著之前消化的劍道法則，還有空間力量。
接下來，他的劍道需要和空間力量結合，以碾壓的姿態，斷絕血水給幻覺陣法的供養，這樣，才能徹底的摧毀幻覺大陣。
與此同時。
幻覺陣法外麵。
曲衡一邊控製靈魂之力操控煞魂晶石，一邊關注著幻覺大陣內，畢凡的狀態。
幻覺大陣，陣法內，不論是畢凡還是劍老前輩，在不動用手段的情況下，隻能看見一片虛妄。
可是，作為陣法師，作為操控幻覺大陣的主人，曲衡，能夠清清楚楚的看到真實。
眼睜睜看著畢凡手持巨神劍，一刀一個幻覺傀儡，曲衡忍不住抬手摸了摸額頭上不存在的冷汗，隨後，重重吐出一口靈氣，心中，慶幸不已。
曲衡非常的慶幸。
慶幸自己果斷。
否則，麵臨畢凡劍氣的，就是自己了。
以畢凡的成長速度，哪怕現在的自己是畢凡的對手，用不了多久，自己也會被畢凡碾壓。
曲衡更加的慶幸，自己選擇對付畢凡的方式。
仔細想想，曲衡覺得，在自己的地盤，動用血河玄煞魔陣的輔助陣法來對付畢凡，是最直接有效的方式。
用其他方式對付畢凡，自己，可能翻車。
這一刻，曲衡麵露慶幸的同時，眼神還不斷的閃爍著。
這一刻的曲衡，不自覺的想到了自己的老子。
腦海中浮現出曲震鴻嚴肅的麵龐，曲衡臉上，忍不住的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此刻，曲衡忍不住的自言自語道：“我老子，應該是特地將這小子扔下來，給我磨練的吧！”
話說到這，曲衡忍不住的停頓了一下，高高的揚起頭顱。
由於離血水地麵太遠。
哪怕目光驚人，實力強大，甚至，哪怕血河玄煞魔陣這個陣法，由自己掌控。
可是，曲衡的雙眼，依舊不能穿透血水，看到外麵。
不過，在曲衡的腦補中，自己的老子曲震鴻，此刻就在上麵，垂首注視著自己。
那一雙眼睛，雖然沒有什麼波動，但仔細看的話，還是能看到自己老子眸中隱藏的期待。
那是長輩對晚輩的期待！
那是望子成龍的期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