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四章 練功(1 / 2)

獨狼也想出一個辦法,他傳授的主要是使鐵鉤的功夫。

春天,獨狼將徒弟領到野外,指著山坡上的野花笑著問道:“你喜歡不?”

徒弟點頭:“喜歡!”

獨狼慫恿道:“喜歡你就去摘!”

徒弟看著招搖在高處的鮮花搖頭道:“師父,夠不著!”

獨狼教她道:“用鐵鉤拉下來!”

徒弟踮起腳尖仍夠不著。

獨狼繼續道:“跳起來夠。”

徒弟為得到一朵花,拚命往高蹦,一蹦老半天。對更高處的花兒,獨狼指導她用鐵鉤紮住崖壁,一手抓柄,一手攀扯著蒿草枝條往高爬……

一個又一個春天就這樣下來了。

到了夏天,田地裏到處是螞蟻,沙地裏到處是沙娃娃蟲,螞蟻跑得慢,但目標小,獨狼讓她用鐵鉤紮它們,徒弟一鉤鉤紮下來,每紮住一隻,獎勵一顆糖豆。

沙娃娃蟲可是不易對付的小動物,它個頭比螞蟻大許多倍,速也超過螞蟻倍,其膚色與沙漠一般無二,稍一錯眼就渺無蹤跡。

越是難做到的,越具有挑戰性,黑蠍為紮一隻沙娃娃蟲,往往得耗費半天精神。每紮住一隻,師父獎勵她五顆糖豆,高額報酬的誘惑,使她樂此不疲,頭頂豔陽高照,腳下熱沙烘烤,她全不在意,一門心思要紮住沙娃娃。

秋天是更具煽動性的季節,沙地裏遍布著各種各樣的沙果樹,紅的,綠的,黃的,黑的。黑蠍用鐵鉤搭住樹枝,在樹叢間往來穿梭,如鳥飛翔。

冬天雖是蒼白的季節。對喜歡五顏六色世界的女孩來說,最容易產生的是失落情緒。獨狼也有辦法,他教徒弟縱馬飛馳。女徒弟手持鐵鉤,放開黑鷂,真個是塞風貫耳,塵埃滾滾,一人一騎便攪得周天動蕩,徒弟喜歡這種烈馬長風的氣象。

忽忽十年過去,女徒弟已出落成一個嬌豔而又矯健的美貌女。她繼承了母親的全部美麗,又平添了風吹雨打的健美,再加上師父凝結在眉宇間的冷峻、倨傲和滄桑,生人乍然撞見,因為愛憐不由得要多看幾眼,因為敬畏,又不由自主地要生出些許卑怯來。她端坐馬背,一手抓韁繩,一手舞鐵鉤,鐵鉤掀起的勁風。在混沌的天地劃出一道道清冽的冷豔來。在打馬穿過樹林時,她會突然躍起,鐵鉤搭住樹枝。從這棵縱到那棵,一口氣可以躥出米開外。馬在樹下跑,她在樹上飛,跑出樹林,她又可穩落在馬背上。手中那把鐵鉤更是了得,眼前亂飛的蒼蠅蚊,任有多少,她隻要想消滅它們,鐵鉤到處。略無孑遺。

……

“後來呢?”李陶問道。

“兩年前,在一個夏日的午後。我徒弟的母親我與她叫到了廂房……”

……

婦人威嚴道:“丫頭,跪下!”

女兒趕忙跪在地上。

婦人問道:“在這個世界上。誰有恩於你?”

“母親和師父。”

“恩從何來?”

“母親生我,養我,沒有母親,便沒有女兒。此恩重於泰山;師父教我武功和做人的道理,沒有師父,女兒形同混沌。此恩如同再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