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這樣說嗎?她敢這麼對他說嗎?不可以,不敢。
因為在乎,所以她不敢。
在乎?在他傷害自己,她還在乎他,原來,她並不若自以為的那樣灑脫,她在心中暗暗嘲笑自己。
他倏地揑緊她的下顎,眼眸眯緊,似有火花在他的眼底閃過,用淡漠的聲音繼續問道:“是不是太多男人,所以,連自己弄不清楚是誰的?”
他想相信她,可她的沉默卻像有一把烈火在他心中燃燒似的令他疼痛難當,她真的因為太多男人,所以不敢確定這個孩子是誰的種?
他冷漠的語言令夜萱痛徹心肺,甚至幾乎無法呼吸,半晌,她蠕動兩片唇瓣想說話,卻被他怒氣騰騰地打斷。
“說話啊?他是誰的種?”尹澤俊顏冷下,嗓音森寒。
這該死的女人,為什麼不對他說她跟另一個男人的約定?為什麼她不說出來孩子是EVIL的?隻要她說,他絕對會原諒她。
驀地,他想起之前她打電話給路西法,那種語氣和話裏的內容,嫉妒瞬間噬著他的心,瞳眸迸射出噬人的利芒,大手以幾乎要揑碎她下顎的力道緊捏著她。“是路西的嗎?你原是想將這個消息告訴他,是嗎?”
“好痛!放開我!”她哀號著,連呼吸也困難,但見他毫無一絲憐香惜玉之心,心也跟著涼了半截,忍著痛,說:“是。”
她是來找路西法幫忙的,但並不是他所想那樣,但看到他的態度,夜萱不敢解釋,就算解釋了,他未必會聽,也許,他會認為她想栽贓到他的頭上。既然他不愛她,那麼,就讓她保留一點尊嚴吧。
聞言,尹澤的臉龐及身軀猛地一僵,然而,下一瞬,他揚著一抹奪人心魂的俊魅笑顏,用著溫柔得令人心醉的語氣,說著冰冷殘酷的諷話。“在短期間內跟那麼多男人上床,你分得清楚嗎?有沒有想過,他也許是另一個男人的種。”
另一個男人的種?夜萱怔了下,揚眸,迎上他足以凍僵她的一雙冰眸,他生氣?他憤怒?他嫉妒?
會嗎?她可以把他的情緒反應比作他愛她的表現嗎?
如果她對他坦承自己,他會相信她嗎?不,他不會,他已認定她是****淫娃,既然要放手,那就幹脆些吧。
“對,他不是路西法的,他是我跟另一個男人激情而產生的種,你說得沒錯,我是****,我是****,我連那個男人的臉也沒有見過,卻與他發生了無數次關係,可笑嗎?我愛上他,愛上與他肉體結合唯一的感覺,我跟他在一起的時候,腦裏想著是你,在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想著卻是他,我根本無法分清與你他,我……”她的咽喉像被什麼梗塞著,說不下去。
夜萱以為,自己說出這番話,尹澤一定會怒極放她離去,然而,下瞬間,她被扯進他寬闊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