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樣在這獨自煩惱有什麼用?不如,親自去他那證實一下!”鬆風提議。
“不要!我現在不能去見他,我怕現在去見他會抵不住心中怨恨將他殺了。我不能,現在不能!”糜魑拚命搖著頭,此刻的他是那樣的脆弱。
歎了一口氣,鬆風下定了決心——他要將辛冽救出來,讓他們好好地談一談。這樣,事情才可能有轉圜的餘地。
牢房中黑暗不見光明,猶如此刻辛冽的心一般。在寂靜的夜中,他聽見鎖鏈的晃動聲,“吱——嘎——”木門被打開了。一屢光線照射進來,辛冽看見門外站著一個人,光亮把他的影子拉得長長的。
“鬆風,你來做什麼?覺得不甘心,想要殺了我嗎?”辛冽嘲諷地笑了兩聲,他的聲音幽幽的,仿佛不在這世間一樣。
鬆風的心一陣刺痛,原來那個開朗的辛冽究竟去了哪裏?“不是的,我來這是想帶你出去的。”
“出去?想要拿我去交換糜羲嗎?”辛冽的聲音有些尖銳,顯然有些失控了。
“不......不是的,我隻是想要放你出去,讓你和糜魑好好談談。”鬆風連忙為大家辯解。
辛冽怔怔地看了鬆風好一陣,突然露出一個苦笑,“謝謝你了。但是我並不想出去,我想在這冷靜一下。”
鬆風睜大眼睛,他簡直有點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本以為辛冽會歡歡喜喜跟著自己離開的。“冷靜什麼?你看你現在都變成什麼鬼樣子了。不行,你一定要跟我走!”鬆風氣得有些口不折言,說罷,便上前拉住辛冽的手想要帶他離開。
“人家不想走,你還硬要帶他走,你講不講理啊!鬆風!”熟悉的聲音響起,辛冽聽出來人是小唯。
“小唯,我現在在幹正經事,你少來打擾我!”鬆風握緊辛冽的手,全身進入備戰狀況。看來小唯和鬆風早都認識,關係還不怎麼樣。這是辛冽得出的結論。
“正經事?你知道你現在要幹什麼嗎?將火嘯重要的犯人放走,你知道你會有什麼下場嗎?那不是把你送回日本就可以了結的事了。”小唯的話中透出些許擔憂。
鬆風怔了一下。日本可以說是他的噩夢。一瞬間,他有就這樣放開辛冽,逃走的打算。但想到糜魑那無精打采的樣子,他就不能放下不管。“我不會放開他的,小唯你就讓開吧!”鬆風口氣軟了下來,還帶著點懇求的意味。
“你不能放開他,而我也不能放走他。沒辦法了,我好好打一場,贏的人做主。”小唯手已經握住配劍,打算鬆風一回答完就動手。
回答小唯的是鬆風淩厲的一劍,辛冽知道兩人就要打起來了,悄悄退到一旁。小唯輕鬆擋下鬆風那一劍,又轉而向前一削。鬆風連忙避開,但還是又急屢頭發被削落。
待兩人打鬥告一段落,辛冽才看清兩人的劍。
小唯的劍通體顯紫色,劍身柔軟,耍起來就像鞭子一樣靈活——這就是天下第一的軟劍,紫綾劍。鬆風的劍就更為奇特了,因為它根本就沒有劍身,或者說他的劍身是無形的,別人看不見。
“為什麼你的劍還是第一形態呢?快讓它變為第二形態吧!不然你贏不了我的。”小唯狂妄地喊道。
鬆風冷哼一聲,“就讓你見見我的劍的第二形態吧!省得你連輸給一把什麼樣的劍都不知道。”說罷,空中的水蒸氣慢慢液化,一把湛藍的劍便出現在鬆風手上,劍身長約3尺。
哇,好漂亮!辛冽在心中讚歎。
“終於出現了,虎徹劍的第二形態!”小唯在旁癡迷地說著。突然,他大叫一聲,“不好!”一連退了幾步——虎徹劍剛形成的劍身又消失了。
“虎徹劍的第二形態是水。水是無形的,它可以在空中以任何樣子出現。就比如說像現在一樣,它會突然消失,然後出現在你身後,刺穿你的身體。”鬆風在一旁從容不迫地解說著。
話音剛落,小唯的身體便被一股藍色的液體刺穿。小唯捂著傷口,鮮血染紅了他的衣襟。
“放棄吧!你是打不過我的!”鬆風收起劍,拉起辛冽想離開牢房。
“那你打得過我嗎?”火嘯的聲音竟在此刻響起,鬆風把辛冽拉到身後,小聲對辛冽說:“等會兒我會盡量拖住火嘯,你就趕快趕到湛澌閣,隻要你得到了糜魑的諒解,他會保護你的。”
“可是我不能......”辛冽還在猶豫。
“不要再說了,就這樣辦吧?”鬆風不給辛冽反駁的機會,又轉頭對著火嘯,“如果你不放我們走的話,我們隻能兵刃相見了。”說著,又抽出了虎徹劍。
奈何不了鬆風,辛冽看了鬆風一眼,拔腿就像湛澌閣跑去。“往哪裏去!”火嘯吼一聲,拔劍向辛冽刺去。“快跑!”鬆風擋到了辛冽麵前,接下火嘯一劍。
看著辛冽跑遠的身影,鬆風才鬆了一口氣,隨即吐出一口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