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這裏人數眾多,我們還是回去吧,今日也轉了過久了。”
當白汐以商量的語氣同果果說著,不出意外的引來了果果的不滿,當然,任人在興致高昂的時候,聽到這樣的話皆會覺得掃興。可,白汐看了看前方密密麻麻的人群,不得不說她有些頭痛。
“可是來都來了,果果想替爹娘祈福。”
好吧,百善孝為先,小小的孩童竟如此難得的懂得如此道理,那又有何理由去阻止呢?
白汐略顯頭痛的跟著果果往前去,錦瑟走在一旁偷偷的笑,不知怎地,白汐倒也是沒有太過厭煩,反而是難得的愉悅。
“呀!難得見到姐姐,姐姐也是來祈福的嗎?”
淡紫的衣衫,麵上繪著精致的妝容,頭戴華麗金飾,手腕配以冰玉鐲子,身段婀娜。若不考慮起神色氣質,真真是一個妙人。隻可惜,精致的妝容,奢華的配飾,沒有襯出她的雍容,到顯得輕浮虛榮。
不管來者何人,且看這番的態度與言語,便明白來人是敵非友。錦瑟倒是不懂其中的恩恩怨怨,但以這兩日對白汐的了解,這件事必不是白汐之錯!
倒也不是偏向誰,隻是,以她對白汐的了解,以白汐慵懶的性子,恩怨這樣麻煩的事情,她必不會去結。就算是有人找她麻煩,她都懶得解釋,更何況是與人結仇呢!
“呀!我當是誰,原來是那個那個......那個鳶姨娘啊,怎麼今日沒有去我叔叔那裏粘著,反倒是自己來了這裏?”
果果不屑的話語倒是讓錦瑟一驚,竟不想脾氣甚好的孩子也有這樣厭煩一個人的時候。她看著那個站在原地臉色看不出悲喜地人若有所思。
“姐姐開心就好,妹妹已經上過香了,想來牧哥哥也改等久了,妹妹就不便同姐姐多說些什麼了,告辭!”紫衣女子說著又瞥了果果一眼,像想起什麼似的說了一句,“對了姐姐,牧哥哥好像有許久沒有同姐姐見過了,姐姐若是有空妹妹願做東請姐姐吃上幾杯,就是不知姐姐可否賞臉?”
嘴角含笑,女子漸漸走遠,隻是她的話似是還飄在原地,盤桓不肯離去。
“走吧,你不是還要為爹娘祈福嗎,還不快去?”
白汐倒是想沒事人一樣,眼睛眨都不眨一下,抬步往裏行去。似是那人那話與她毫無關聯,徒留果果一人原地跳腳!
這人啊,這一生難免會有些波折,大也好,小也好,總不可能會是一帆風順。躲是躲不掉的,遇到了,那便隻能麵對。可,有時候有些事情並不是你麵對就能解決的,你盡了努力也不見得有什麼好的結果。一次兩次或許還有些不忿,可次數多了,你便累了,便覺得再沒有力氣去管這些事情了,譬如現今的白汐。看她熟悉的漠然處之的態度,就覺得她早已見慣不慣了。
“走了丫頭!”錦瑟揉了揉果果的發,軟軟的她甚是喜歡。錦瑟牽著果果,掠過那女子身邊,往裏行去,既然當事人根本不屑理,又管她這事外之人什麼事呢?“等下你想吃什麼?”
“糖葫蘆!”
“怎麼又是甜的?”
“就是喜歡嘛!”
......
腳步越走越遠,走不遠的人,不一會便消失在擁擠的人潮裏。聲音似乎還在耳邊繚繞,擾得人不得安生。紫衣女子眼裏轉過萬般的思緒,複又歸於平淡,邁著優雅的步子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