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裏的輕音樂悠揚,越發顯得靜謐,顧朹從後視鏡瞥了車後一眼,李姒樂正側頭望著車窗外,安安靜靜,這樣的音樂剛很適合她,他特意為她挑的,可是他又覺得該是不適合的。
“曾經很愛的人?”
他突兀的開口在混在空靈的輕音樂中並不突兀,協調地在交織一起,隻是許久得不到回應,顯得有些寂寥,不知道田爍那家夥現在有沒有從地上爬起來?
“嗯。”李姒樂的眼神還是淡漠地落在窗外。
顧朹瞥了一眼她的神情,“放得下嗎?”
鋼琴曲一音符一音符敲在琴鍵上,款款如流水,和著淡淡的聲音,“放下了他,忘不卻曾經對他付出的感情。”
顧朹目光停駐在後視鏡上三秒,最後卻勾起了唇,目視前方,車裏的輕音樂換成了歡快的rap,疾馳而去,或許,他該擔心擔心祁以源。
顧朹一進門,就感覺到一股濃濃的殺氣,他將李姒樂直接放到床沿坐下,解釋說:“我隻是想讓你更快的見到她而已。”
於教授也在,祁以源還是一張冷麵,他們兩個便先退出了房間,出門時還不忘將門帶上。
房子裏就剩下他們兩個,屋子裏刹那間就靜了,祁以源傷得真的不輕,恐怕連動一動都為難,他起不來,伸手握住了李姒樂擱在他身旁的手,眼睛瞟向床頭櫃,“戒指,在那裏。”
兩人本都是想問問對方的傷勢,可這傷勢都擺在眼前了,並覺得問了也是白問,李姒樂依他的話打開抽屜,戒指晶亮,即使經曆了這麼多,也依舊安然無恙地躺在那裏,默默地綻放著經久不變的光澤。
她將它拿了出來,祁以源從她手上拿過,又套上她的無名指,“該屬於我。”
她注定該屬於他。
李姒樂摸著戒指,曾經失去的,又回來了。她雙手握住祁以源的手,腦袋輕靠在床上,偎依在他的身旁。
有她在身邊的祁以源睡得很安穩,李姒樂看了看沉睡的他,掏出手機,打開了於教授之前給她發的視頻。
“是在調查那件事嗎?”於教授出現在她的身後。
a大的校門口和寢室廊道裏都有攝像頭,李姒樂隻能仔細盤查著她在大學出事那天的視頻,“嗯。”
祁以源還在休息,於教授把她推到另外一個配置有電腦的房間,“有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
“有。”李姒樂調出視頻給他看,“這裏,這裏,有兩處時間段有空缺。”
在四點四十分到四十三分之間和五點過三分到過八分這兩個時間段沒有視頻記錄。
她用手機翻找了自己還在還在a大時的通話記錄,她這人的交際範圍窄得可憐,打她電話的人不多,即使過了這麼久,出事當天的記錄還能被輕易找到,除了祁以源給她打的電話和一則不知名那天她隻就隻剩下兩個號碼不知名號碼的未接來電,就隻接了一通電話,那就是那個送快遞的,時間是四點三十七分,在這之前她都還好好的,而祁以源把她從寢室救出來的時間約在五點半,她是在這兩個時間點之間出的事,所以她需查看的就隻剩這兩個時間點之間的視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