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極為感動。
……
第九局總部,絕七子部門。
寬大的冰棺之內,放著我父親和母親的屍體,據,父親和母親抱的特別緊,難以將二人分開,而局頭為了祭奠二者,令人迅的趕製了一隻這樣的雙人冰棺,把屍體放入其中,現在仍然保持著我中午去父母家推開臥室門所看見的那種狀態,父親攬著母親,母親把頭埋在父親的胸前。
真的就像是睡著了。
我要為父母守夜,杜蟲也堅持留下,與我一同跪於冰棺之前,過了一會兒,何奈與蕭璃也來了,同樣的跪在我們身側,她們對於我的父母來,都是幹女兒。
棺材的另一邊,有把椅子。
爺爺坐在那,他一手搭在冰棺,透過玻璃凝視著裏邊的兒子與兒媳婦兒,另一隻手托著煙鬥,吧嗒吧嗒的抽動,時不時的咳嗽兩下。
夜深人靜。
我們的腿跪到酸疼再到麻木,也沒有半點起身的意思。過了一會兒,爺爺起身來到這邊,他聲音滄桑的道:“琛兒啊,讓女娃們都起來吧,地上又涼又硬,太久了吃不消,你為宸宇和青竹跪這兒就行。”
“沒事的,爺爺。”杜蟲堅持不動。
蕭璃和何奈相視一眼,仍然沒有起身。
爺爺見勸不動,一邊歎息著搖頭一邊回到原位坐下,“人間正道是滄桑啊……”他吧嗒一口繼續鼓著煙鬥。
……
就在這時,絕七部門的外邊響起了一串伴隨著“噠、噠、噠……”點地聲響的腳步聲音,下一刻,又響起了戰鬥員們的怒喝:
“你是誰?”
“怎麼進來的?”
“閑雜人等,禁止入內!”
“請出示證件,再靠近我們當場將你格殺!”
怪異的腳步聲音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道沙啞的男子聲音,“我是萬千雄,特地來此送一送老友,並履行與絕七之間的諾言。”旋即,他嗓門大開的喊道:“絕七的,出來一個接我進去吧!”
棺材前的我們麵麵相覷。
這個時候,萬千雄怎麼來了?他又是如何知道我父母死亡訊息的?
我和杜蟲、蕭璃當即起身,由於雙膝久跪,差點一個踉蹌倒地,接著活動了下才勉強恢複行動力。
何奈沒有動,她不認識萬千雄。
我們仨來到上前把門推開,此刻身前有六位戰鬥員,他們的槍指著五米遠的一個中年男子,對方一隻手拿著木棍,脖子上掛了一串死了不久的新鮮死幼鼠,不過衣服挺整齊的,黑色的西裝勾勒出了這位狠人的消瘦身材。
萬千雄竟然隻身一人出現了第九局的總部,還悄無聲息的來到我們絕七的門前,這份潛行的本事試問下有幾人能做到?
不愧是當代狠人,就憑這等魄力,我心中就敬他三分。
“許琛,杜蟲……”萬千雄視線移動,道:“蕭璃也在,嗯……霸皇霸後這輩子不虧。”
我警覺的道:“萬千雄,你今晚大駕光臨,究竟有何用意?”
“兩件事,第一,送送老友,第二,自投羅網。”萬千雄抬起手在脖子前掛的幼鼠大項鏈中扯下來一隻,道:“昨晚,霸皇給我打電話了,但我起初沒有接,我已經知道了這子真實身份,第九局的臥底,還成為了審判者,不過,所有的審判者之中,也隻有他和他家那口子擔得上審判者這三個字!接著,霸皇來了條信息,他和霸後即將自殺了。我心中覺得蹊蹺,他並非無的放矢之輩,就回過電話想問個究竟。就這樣,我們聊了近一個時,嗬嗬……不得不,我挺欣賞和敬佩霸之一脈的這對夫妻檔,我和他之間鬥了如此之久,也不虧了。”
旋即,他猛地塞入嘴巴,嘎吱嘎吱的咀嚼著,含糊不清的道:“相識一場,雖是對立,卻是道同。今下老友走了,我豈能再繼續偷生而不來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