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笑真是挑戰我們的耐心極限,所幸現在沒有事陪他耗。過了二十分鍾,唐笑總算停住,他端著水杯走過來道:“還好沒有丟什麼,現在的偷越來越蠢了。”
指桑罵槐嗎?
我冷哼了句,道:“唐笑先生,不知你認不認識穀添樂或者栗婭?”
“穀添樂?”唐笑點頭道:“認識啊,玩遊戲時認識的,這隻部落豬……至於栗婭,如果我沒記錯,好像是他的同學後媽。”
我們對於唐笑這理由頗為意外,旋即一想,穀添樂的隊友確實過隊長平時除了競技遊戲,還玩的。
“年前你去過東湖區的穀家吧?”徐瑞試探性的。
唐笑露出回憶的目光,“好像是去玩了一會兒,架不住他的熱情,這貨什麼如果不來就砍我這隻聯盟狗的,沒辦法啊,玩個遊戲被砍就太不劃算了。”
白去華新商場的時候我們還沒現,現在看來這家夥是隻老油條,特別的滑,不停地的扯皮還能合乎情理。
“為什麼你是那副打扮?”我凝視著對方的眼睛。
唐笑疑惑:“哪副打扮?”
“就不口罩了,還有造型奇異的墨鏡。”我道。
“因為……我先給你們講個故事吧。”唐笑笑了下,道:“話有一隻兔子,它把每往前蹦躂三步就停下扭頭看向右邊一秒,接著再蹦三步,又停下往右邊看一秒,再蹦三步……還是這樣,你們知道為什麼嗎?”
我和徐瑞陷入了思考。
老黑道:“我知道,兔子的右方有獵人或者狼之類的敵人。”
“錯了,因為這隻兔子喜歡啊,並沒有為什麼,所以我那麼打扮也是喜歡而已。”唐笑的視線投向徐瑞,道:“這位警官不也戴著大蛤蟆鏡麼?”
“好吧,我們先不打擾了,後會有期。”徐瑞站起身,一臉吃癟樣的拉著我和老黑離開了唐笑家。
不多時,我們返回了車子,徐瑞啐了口:“這唐笑太鬼了,不得不,他心境不是一般的深,遊刃有餘,不慌不亂。”
“媽了巴子的,唐笑那句因為這隻兔子喜歡啊一出來,我就有一種想暴打他的衝動。”老黑爆了句粗,動了車子往警局趕。
得,這趟白跑了,來之前還氣勢如虹的想實施抓捕,結果連一點兒毛病都沒有抓到,但經此一事,唐笑在我們心裏的嫌疑更深了,奈何他藏的太好了,連點兒尾巴也沒有顯現。
我們鬱悶的推開辦公室門。
杜蟲疑惑不已,道:“這是怎麼了?難道唐笑跑了?我看他的車一直待在原地沒動啊。”
“啥也別了,都是淚啊。”老黑杵在桌子前,“過完年到現在頭一次穿淺色的衣服,本來以為能帶個好運的,以後我還是穿深色的吧。”
“究竟生什麼事了?”杜蟲更加迷惑了。
我們把這次去找唐笑的前後一,她露出了無奈的表情,“淡定,常在河邊走,沒有不濕鞋的,如果他真的不正常,遲早會疏忽。”
“現在不早了,散了,準備一下睡覺吧。”徐瑞擺手道。
就在這時,杜蟲的眸子忽然定住了,她若有所思注視著老黑的左腿膝蓋上方的位置,“老黑,你受傷了?”
“沒有啊。”老黑腦袋搖的像撥浪鼓。
杜蟲好奇的:“那你褲子上為什麼有一道血條?顏色不深,像褲子裏邊滲出來的一樣。”
我和徐瑞饒到老黑身前,盯著他的褲子,確實有一條不深的血條。老黑納悶極了,“我這塊肉什麼事也沒有。”我們還特意讓杜蟲出去再讓老黑把褲子脫了,的確沒有受傷。
我回想著這次的行動,腦海一震,道:“唐笑那隻哈士奇爪子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