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玄璿穿著由法國空運過來的婚紗,麵帶著微笑的優雅的坐在教堂裏的臨時新娘室裏,有新娘秘書幫著補著妝,弄著頭上的發飾。陳含音坐在她旁邊,表情有些凝重,看不出一點有嫁女的喜悅。見新娘秘書都弄得差不多的時候,陳含音開口:“你先出去吧,我們有事要談。”她衝新娘秘書這麼說道。新娘秘書沒多問,點頭出去了。

“媽,你幹嘛這副表情,今天好歹是我大喜日子欸,笑笑嘛。”林玄璿轉身對母親說道。

“唉……”陳含音看著女兒,忍不住歎氣道:“你這又是何苦呢。”

“這是怎麼了嘛?好好的歎什麼氣是。”林玄璿自是知道母親這話的意思,卻故意裝傻著不去正麵回應。

“怎麼了,怎麼了,我為什麼歎氣你不知道嗎。”陳含音沒好氣的說道,“他根本不愛你,你這樣子做會毀了自己一輩子你不知道嗎?為什麼這麼傻,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過的是什麼日子,為什麼還要走我的老路。”說著眼淚控製不住的從眼眶裏流了出來,自己和丈夫就是無愛婚姻,這些年的苦楚沒有辦法去說,對於丈夫的冷漠,更是讓她覺得心寒,如今女兒也要走她的老路,這讓她想起來都覺得悲哀。

“媽……”林玄璿想說點什麼,卻發現自己想不到一點能安慰的話語,這些年父母的生活是怎麼樣她當然清楚明白,所以她知道母親說的都是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林玄璿隻能遞上紙巾,幫她擦拭著臉上的淚水。

“我以為我是最終的勝利者,最終擊退了方雨將你父親留在自己的身邊,後來我才發現原來的輸的徹底,我留得住他的人卻留不住他的心。”接過林玄璿手上的麵巾紙,擦掉臉上的淚,平複了下自己的情緒,陳含音接著說道:“婚姻真的是要靠感情來維係的,如果沒有那會太寂寞,當他抱著你喊的是別人的名字的時候,你似乎可以感覺到自己的心就像那些脆弱的玻璃一樣,碎成一塊一塊的,甚至你還可以聽見的聲音,清脆悅耳,卻透露著無盡的淒涼。”

“我曾經以為是方雨毀了我的一切,如果不是她的出現我的婚姻不至於至於,我的丈夫也不至於如此。可是我到前段時間我才像清楚並不是這樣的,我先認識你爸,我們結婚,我們當時還有個孩子,按道理說我與她相比占盡了優勢,可是短短半年的時間你爸就愛上了她,甚至不惜一切要與我離婚。後來方雨離開了,沒有她我依然得不到你父親的愛,我不甘心努力了二十幾年,卻依然無濟於事,直到前段時間你跟我說鄭偉謙願意娶你,隻要你你能救方顏,愛情真的與時間長短無關,與努力與否無關,愛上了真的可以愛一輩子。”

“也正以為如此,我才願意承認我真的輸了,以為得到真心的那個人才是真正的贏家。”

這段話很長,陳含音說的卻很平靜,情緒沒有多大的波動,好像真的看透了這一切一般,已無怨恨,說這些隻為女兒能看清一切,不要步了她的後塵。

林玄璿看著她,不發一言,良久才說道:“媽咪,你幫我去看一下爹地在哪裏,等一下我還要挽著他的手一起進禮堂呢。”

“你……”陳含音瞪著她,氣她為何如此冥頑不靈總是要拿著自己的幸福開玩笑。瞪了她許久,陳含音才搖頭歎氣道:“罷了罷了,你要怎麼樣就怎麼樣,以後自己不要後悔就是了。”說完氣憤了離開了新娘室,剛要出去正好碰上了進來的林振陽,兩人相視無言各自走開。